才沒有不上進呢,只不過是想讓義父更近一步而已。
楚越“沒理依舊不饒人”的說:“義父,上次你是手把手教的,這次……”也應該像上次那樣。
楚越嘻嘻哈哈的伸出手來,想要塞到崔千鈞的懷裡。
崔千鈞:“……”
“小孩子就是麻煩。”崔千鈞瞥了他一眼:“把手給我。”
楚越上趕著往上湊,雙手被崔千鈞的大手覆蓋住。
義父就站在他的身後,他還哪有心情射箭啊。
滿心思放在崔千鈞身上,就連箭是怎麼射出去的都不知道。
就連箭在哪裡他也不知道。
崔千鈞看出了他的不在狀況,俯身道:“好兒子,想什麼呢?”
想你呢!
溫熱的氣息在楚越耳邊滾燙,他整個人猶如被逼仄到角落裡。
耳窩發燙,滿臉燥熱。
楚越起身,繞到了崔千鈞身後,“義父,你……”
他背對著崔千鈞,滿臉通紅的像一朵嬌羞花。
“昨日的那番交談,我還以為你徹底長大了。”崔千鈞強行將他扭過來,囫圇吞棗的說:“沒想到還是個孩子。”
楚越:“…………”
一聽到義父還管他叫孩子,楚越心生不悅,力圖證明自己,“義父,我今日就讓你看看。”
楚越抽出鐵箭,沒過高揚的馬尾,全力一扔。
鐵箭在眼前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蜻蜓點水般點了離亭,躍至風弦間。
“不用弓?”崔千鈞雙眼緊緊的盯著手裡的彎弓:“有意思。”
楚越下巴抬起,高揚的馬尾隨風飄動:“殺雞焉用牛刀。”
他以自身為弓,射出了離弦之箭,也激發起一陣風弦。
風如弦刃,割盡蕭索。
崔千鈞也被激發了興致,挑弄起楚越的下巴來,“好啊,今日義父就陪你玩玩。”
義父,你這是……做什麼?
楚越喉間滾動,走神未歸:“玩……玩什麼?”
他也不想多想,可是崔千鈞為何做出這個動作,是不是有點……曖昧不明?
崔千鈞左右晃動了幾下,哄人似的說:“小孩子家家的,你想玩什麼?”
想玩的多了去了,最想玩的嘛,當然是……
楚越還沒回過神來,叫了一聲:“義父。”
崔千鈞皺眉:“……”
“那個,不是。”楚越迎風而立,混雜著弦外之音,他越解釋越慌亂,暗戳戳的說:“我沒有想玩義父的意思。”
他是這麼說的,可並非是這麼想的。
崔千鈞:“……”
“好好練習。”
說完,崔千鈞就回到了寢室。
楚越慌亂的不知道忙什麼,一會兒拉弓,一會兒丟箭的。很忙,但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
每日忙裡忙外的,很快,就到了春獵當日。
天氣晴朗,日光打在楚越身上,如同春光邂逅了華年,瀲灩的少年在陽光下澀澀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