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糟糕!我也完全被騙過去了!”伊達航的表情變得難以置信。
“是的,我們太好騙了。幸好我逃出來了……”
“沒關系,回來就好。不過我的確得花點時間消化這個訊息。”
……
他們在宿舍樓下聊了一會,蘇格蘭將小貓放回了宿管員房間。
接下來他去諸伏景光的宿舍裡拿了課本,體驗了一個警校生半天的日常課程。
理論課他假裝記著筆記,實際在本子上塗塗畫畫,思想放空,反正偷偷錄了音,到時候再找人借個筆記,還怕景光學不會?
實踐課他倒是把教官教的每個動作都記進去了,但是為了防止打出殺人的招數,他並沒有表現地很出色。
降谷零一如既往作為模範生上臺示範,另外三人也在對練時表現得毫不遜色。然而蘇格蘭始終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時不時落在了他的身上。
怎麼?難道是他裝得不像嗎?他們在懷疑他的身份?
“hiro,你這個動作做錯了。”一道聲音突然貼著蘇格蘭的後頸劃過,緊接著一隻膚色更深的手臂從背後伸來擺正了他手臂的姿勢。
蘇格蘭不由繃緊了身子,背脊的汗毛微微聳起,攤開的手掌攥成了拳頭。
他怕他轉身一拳打向這個不打招呼就隨意觸碰他的黃毛!
“hiro,你還好嗎?放鬆點,你身子有點僵硬了。”降谷零捏了捏他的肩膀,試圖讓剛見面的幼馴染得到放鬆。
他觀察了一下午,明明hiro就坐在他身邊,他卻覺得他們的距離很遙遠。
一週不見,hiro的頭發長了不少,側著臉時幾乎看不到神情。但是在認真聽講做著筆記時,他常常能看到hiro筆觸停頓,多次失神。
晚餐的時間,hiro只是噙著笑容看他們打鬧,只有遞給他話時才會回應。
不對勁,不對勁。
以前hiro雖然話不多,但熟了之後可是變成了時不時冒出驚人之語,溫柔一刀殺死對話的腹黑旦那。
誰都看出來了吧,那個笑容很假。
他很想對hiro說一句不想笑就別笑了,很難看啊。我們都在這呢,hiro你可以向我們傾訴,向我們求助。
可是你眼神都在逃避與我們對視,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該死的,春日裕樹是你幹的嗎?你究竟對hiro做了什麼?
——我好不容易養好的幼馴染怎麼又破洞了?
“累了嗎,hiro,要不要休息一下?”
喧囂的場館裡,降谷零的聲音包圍著蘇格蘭,金色的發絲掃過他的肩膀。
抬眼對視,那雙紫灰色眼眸化為一灘泉水包容著那個叫hiro的人。
他恍惚了一瞬,手心傳來濕潤而溫暖的觸感。降谷零握住了他的手,推開了人群,領著他一路往裡走。
hiro?是在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