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官沒有答話。但實話說,他並不信。
珀維亞·洛卡準將是很可怕。然而這個蘇子斐蘇醫生身上其實也帶著毫不遜於他的可怕。
軍人的直覺讓他無比確信這一點。
不過他卻感到輕松。因為他不必再頭疼於應該如何應對這個家夥。責任已經轉移。他需要服從命令,等待準將來到這裡……
這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珀維亞從艦艇上跳下,哪怕離地面還有著一段高度,深色軍袍那長長的下擺帶著風響向上揚起,一同飄揚的還有那披散的黑色長發。
蘇子斐的白袍同樣在風中獵獵,白色的短發被拂向後方。
“珀維亞。”
“蘇子斐。”
“好久不見。”
“你還是那樣。”
短暫的寧靜,一切被虛化作背景。黑色的雙眸與銀色的眼睛對視。
打破了寧靜的是醫生輕淺的笑,“你確定……我還是那樣?”
準將微微眯起眼睛,黑色的薄質手套毫不影響手指修長骨感的線條,啞黑色的手術刀流轉過低調的寒光。
“我確定。”
一瞬間的爆發,黑與白交撞——
然後是萬籟俱寂。
漆黑的刀刃冰冷,熾熱鮮血濺上了如雪的白發。
醫生倒了下去。
“你看,”準將視線轉向軍官,聲音帶著一絲輕蔑,“他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
希娜·萊蒙德趕到自治領中心區。
“希娜!”白發蒼蒼的紮古接住了她,按在她肩膀的手指微微顫抖。這是一個艱難的問題,但他終究還是問出口,“我聽說了那邊的事情,你趕了回來,杜克奇區……”
“蘇醫生,”女武者說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說他來守那裡。”
“蘇醫生?!”年老的萊蒙德幾乎要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不是個……”
“他說他可以,”希娜說道,把他放開,取出銀色的樣本袋,“他讓我把這件東西立刻給送回來!”
顯而易見是十萬火急,“這是什麼,”紮古問道,“要交給誰?”
“不知道……他只說送回來,”希娜茫然地搖頭,想了一想,幹脆把樣本袋給撕開,“這是現場封起來的,拆開之後,應該就能看到……”
一個銀色的長方型盒子,沒有標識。她過往曾經在蘇子斐工作間的櫥櫃裡看到過許多,知道是用來儲存藥劑。
不過並不是需要密封的藥劑。
希娜把這個盒子也給拆開。
然後看著裡面的東西愣住。
裡面確實是一瓶藥劑——用來保養頭發的藥劑。標簽上有簽名顯示其是由蘇子斐親手調配。
“為什麼……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