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滿的桃心搖搖擺擺,一點點塞到了他手裡面。
艾爾文斯抓住,用指腹感受了一下那薄薄的邊緣,“謝謝您,先生。”
他繼續努力睡覺,但卻依舊徒勞,又躺了一會兒,『糟了……頭也開始疼了……』
精神力已經到了極限,不斷發出要亟需休息的訊號。然而疼痛卻令它無法得到滿足。
精神與軀體在拉鋸。
面板傳來壓感。他的導師把他的手臂輕輕握住。然後又放開。
……說點話也好,能夠轉移一下注意力,“您也睡不著嗎,先生?”
“因為你疼。”
精靈的呼吸停頓了一秒。
“您不用管我,我多躺一會兒就好。”
“你都躺了這麼久了,不還是疼,”風時的聲音有點發悶,他卷著被子向他挪近了一點,“……這樣下去不行。”
“……”艾爾文斯沒有答話。
這樣下去確實不行,他現在就已經開始頭疼了,無法想象等到了明天早上又會是怎樣的情形。
精神不好就很難使用魔法。更不用說他現在還是原本就菜的萌新。到時候他就沒辦法對傷口進行治癒,無法治癒那就要繼續疼,繼續睡不好,繼續繼續無法治癒……多麼標準的一個惡性迴圈。
而他的挑戰保護期也就七天。
雅克當時傷也不輕。但是他可以接受治療魔法。別說七天,不到七小時過去就又是一條好漢。
保護期一過,這家夥必然再次向他發起挑戰……
“艾文。”
“嗯,”艾爾文斯連忙答應,“先生您說?”
靜悄悄的。風時什麼都沒有說。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艾爾文斯都以為他睡去,這才輕輕地說,“艾文,我沒有治療能力。”
“我知道的先生,”艾爾文斯把他的心心按到胸前,“我們白天就已經說過了……是我身體情況特殊。這不怪你的,您不要難過。”
風時又沉默了一會兒。“不是。是我沒有治療的能力。就算你的身體正常,我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艾文?”
艾爾文斯倏地轉過頭來。
“您是德魯伊……!怎麼會沒有治療的能力?”他轉眼便有了答案,“——是和您身體的惡魔化有關嗎,先生?”
風時沒有為他的提問作出回答。
“我可以幫助你,”他的聲線帶著一種微微的沉啞,“用另一種方法。”
艾爾文斯隱隱地感覺到不妙。
“不……我可以……沒關系,”他的足弓在黑暗中無聲地繃緊,“……您讓我自己來就好,先生。”
輕悄的沙沙聲。是布料在拂動。風時膝蓋跨過他的身體,伸手按亮了燈。
薄絲質地的睡袍被暖軟的燈光照成了引人遐想的半透明。
銀發垂落在精靈的雙耳。近在咫尺的距離。魅魔的雙唇那紫色的偏調在陰影中彷彿變得更重。
“……真的嗎,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