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博弈
許澄意手撐在沙發上, 看著他把手機放回茶幾上，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顧老會打電話過來道歉？”
張則安搖頭, “沒想過。“
許澄意沒聽懂。
“打不打電話是他的事兒，接不接才是我的事兒，我不想太多。”張則安說完看了她一眼，許澄意覺得他好像在點自己，眸色閃了閃，說：“那他如果沒打呢？”
“那就沒打。”張則安玩著她的頭發，距離上次剪發快一年的時間，現在已經到了腰。
許澄意拍掉他的手, “你不會生氣嗎？一怒之下，讓他的公司破産之類的？”
張則安盯著她看了好久，最後輕輕敲了敲她的頭。
“幹嘛！”許澄意不滿, “霸總小說都這樣！”
確定是用開玩笑的方式轉移話題無疑，要是她真這麼想商場，張則安不介意給她來節商務課。
“可能以前是那樣, 現在真有這麼隻手遮天的霸總, 《反壟斷法》會教他做人。”張則安用手給她的頭發編四不像的辮子，“大浪淘沙之後, 實際上大家的實力都差不多，彼此之間形成一個微妙的平衡，競爭和合作之間, 還是偏向於合作的。”
這點許澄意倒是認可, 如果資本競爭，反而會喪失利益，正常的市場環境中，都不會趨向於你死我活的競爭。
“那為什麼是後天呢？”許澄意記得, 明晚張則安也沒有事情。
“這個……”張則安賣了個關子，“當然是給小顧總的準備時間。”
“聽不懂。”
張則安笑，並未解釋，“後天一起去。”
許澄意猶豫，“會不會太高調了？”
張則安失笑，“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
“嗯？”許澄意瞪大眼睛，她疏漏了什麼嗎？
張則安看她這副緊張模樣，換了個說辭，“洛桉又不禁止辦公室戀情，你這麼怕做什麼？”
許澄意啞然，“可我是和老闆……”想起公司裡那一堆關系戶，實習生和經理也是常事兒，聽說任傑每次都招一次新換一個。
“老闆也有私生活。”張則安寬慰，“顧懷恩不會做得很高調的，放心去，而且——”他在她脖頸間蹭了蹭，灼熱的鼻息打在凸起的鎖骨上，讓人無法集中精神。
“就這麼點兒休息時間，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但如果不給顧懷恩這個面子，他反過來要記仇。”
許澄意咬牙，“好吧。”
醫院，烏雪給自己辦理好出院手續，去藥房拿了藥之後，詢問了林鴻舟的病房位置。他媽媽不在，病房裡只有秘書和護工。
林鴻舟一看到烏雪，便讓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烏雪環顧著這間超大的豪華病房，有一見會客室和陪護單間，還有電視機等娛樂讀物，視線掃了一圈，嘴角扯了扯，舌尖咂摸出一點兒苦味。
真是不公平啊！
林鴻舟蒼白的臉色帶著幾分病氣。烏雪掃過他身上連結的管子，另一端牽連著這種儀器，病房裡滿是有節奏的滴滴聲。
烏雪心中一刺，微微別過眼，不忍多看，“身體怎麼樣？”
“還行。”林鴻舟聲音嘶啞。
烏雪等了半天，沒等到他的反問，她反問：“你不問問我嗎？我可是從馬上摔下來了。”
林鴻舟看著她的妖媚的眼睛，頭一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烏雪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她略收了收，整理一下，剛想開口，就被林鴻舟打斷。
“你贏了，我和她徹底完了。”
烏雪聽著他悵然的語氣，恍然想起自己還和他有個賭約，當時定下的匆忙，連籌碼都沒確定。
“你滿意了嗎？”林鴻舟淡淡的反問讓烏雪一下變了臉色，臉上笑容盡失去，打量了他半晌，確定他這在反問自己後，嘴角揚起一抹諷刺。
“我滿意？林鴻舟，你和她完了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