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意意外,沖江轂挑了挑眉,他冷哼一聲,別過了眼,許澄意沒在意,和張則安坐下,端起放在桌上的冷飲。
諶濟:“澄意學的怎麼樣?下午要不要比比?”
許澄意不好意思,“我只會騎著跑,還不能速度太快,讓張則安和你們一起吧。”
“喲!”諶濟故作驚訝,看向張則安,“老張,澄意放人了,你不來說不過去了啊!”
“來!”張則安笑得張揚,“輸了別哭。”
“靠,誰輸誰贏不一定。”
“……”
跑了一上午,許澄意確實累了,飯都沒吃兩口,直接頭低著睡著了,張則安抱著她去了旁邊的休息室,江轂在拐角處等著他,張則安神色如常,準備開門之際,被江轂攔下。
“你不打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江轂盯著張則安,後槽牙都快咬碎。
“你要現在談?”張則安瞥了眼懷裡熟睡的許澄意。江轂思考了一會兒,默默繞開,替他開了房間門。
江轂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等張則安將許澄意一放下,他立刻催促著離開。
烈日焦灼,樓頂一個人都沒有,剛一出門,耳後忽然飄來淩厲的風,張則安眼眸一凜,側過身體,躲過了江轂揮來的一拳。
江轂一拳頭沒打中,馬上揮出第二拳,張則安沒有絲毫遲疑,直接上手握住,順勢反剪,將他手反扭。
“抽什麼風?”
“張則安你他媽別裝傻!”江轂破口大罵,“老子喊你照顧她,你就把她照顧到床上?!你他媽還是個人?!”
難怪那天許澄意叫人來接,他總覺得那車熟悉,現在終於明白,那車可不就是張則安的嗎。
江轂劇烈掙紮,張則安手死死鉗制住,面上還是一派溫和,“江轂,你在醋什麼,澄意只是你的同學而已,充其量,是關系很好的同學。”
話一出口,張則安心裡是莫名地爽,原來指責別人名不正言不順,這麼爽。
江轂腳下一掃,身上爆發出巨大的力道,張則安松開他,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對峙。
“放屁,我們……”
“你們怎麼?”張則安眼眸微眯。
江轂茫然,他張張嘴,發現沒有可以反駁張則安的話,“你該知道,我喜歡她。”留學的時候,他經常會在張則安面前提許澄意這個同學,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
張則安語氣淡淡,黑色的眸子似乎要看見他的心裡,“你為什麼不追?”
“我……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事兒!”江轂辯駁,“你為什麼要和小澄意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
“因為你不配!”江轂猛地拍桌子,惡狠狠道:“你配不上她!”
張則安掃了眼地上碎掉的花瓶,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笑容,不疾不徐地問:“林鴻舟配?你配?”
“我也不配。”江轂大口喘息,“林鴻舟更不配!她值得最好的,而那個人絕對不是你,你個眼裡只有利益的空心人!”
張則安打量了他一會兒,這些富二代好像都有個無病呻吟的通病,給自己安深情騎士人設的同時,臆測他人。
不論喜歡什麼,他一定要得到,用盡手段也無所謂,這是張則安的“規矩”,他實在難以共情江轂,“我沒工夫和你矯情,下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