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業績如山大
茫然的反問之後, 小動作不自覺地多起來，黑暗中, 張則安眼底滿是寵溺，“太累了，有心無力，早點休息。”
看到照片的一瞬間，張則安的確被氣到了，叫她來機場接自己，三十多的人了，沖動也只是一瞬間, 看到她之後，氣基本煙消雲散。
門輕輕關上，許澄意站在原地, 反應了一會兒才回房間。
鬧鐘鈴聲響起的時候，許澄意如往常一樣閉著眼往左邊摸，摸了個空之後, 睏意消減, 睜眼看著陌生的裝修陳設，想起這是張則安的家。
簡單洗漱之後, 把昨夜洗了的衣服從烘幹機取出來，張則安在廚房忙碌。換好衣服後再出來，兩份早餐已經放在桌上。
三明治和牛奶, 生菜翠綠, 培根散發著淡淡的焦香。
拒絕的話說不出口，許澄意坐下來，默默吃飯。
他眼底依然有淡淡的黑色，因為眼神犀利清明, 所以依舊沒給人頹喪之感。果然，幹這行的，黑眼圈是時尚單品。
吃得差不多，張則安隨口問：“這個月業績怎麼樣？”
說起這個，許澄意嘆了口氣，“勉勉強強，今天晨會會總結，到時候才知道更具體的。”
“嗯。”張則安點頭，快速收拾東西起身，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電梯數字緩慢跳動，很快來到車庫。
早高峰堵得嚇人，快到公司時，許澄意說出自己準備了很久的話，“你等會兒把我放在路口，我走過去就可以。”
“時間來不及。”張則安語氣淡淡，“從地庫上去電梯分開，不會有人看見，就算看見——”張則安側目掃了一眼，“我們也很清白，不是嗎？”
這說的，好像的確有道理。
和張則安各自上了一部電梯，一層之後，有大量同事湧入，打招呼聲不斷，喧鬧聲打破了許澄意的緊張。
剛到工位後不久，馬上通知開會，許澄意幾個深呼吸，抱著電腦往會議室走。
洋洋灑灑會議結束，出來的時候，許澄意覺得自己好像脫了一層皮。自己業績是墊底的，周圍的人平時看著不顯山不動水，一聽業績，全是領頭羊。
回到自己工位後，旁邊的周韜也沒好到哪兒去，自己倒數第三，他倒數第一。兩個人此起彼伏地嘆氣，成功把湊過來的餘輝嘆笑了。
“你倆這演雙簧呢！”餘輝一人一杯咖啡，分別放在兩人的桌前，“你倆剛來，你們不墊底難道我墊底？業績達標就行。”
許澄意抬頭，懨懨：“我剛達標。”
周韜跟：“我沒達標。”
“這不是差不多嘛！”餘輝拍了拍周韜的肩膀安慰，想了想，說：“走，咱們中午出去吃。”
公司繞了兩條街後，選了一家炒菜館，剛一落座，周韜立刻憤憤不平，“趙月憑什麼啊，整天待在辦公室，她業績第三。”
餘輝淡淡掃過兩人，不緊不慢地說：“她姑姑是昌城銀行的控股人。”
許澄意了悟，這是有背景的。
周韜悻悻，“那蘭芳芳呢？她家可就是普通人，甚至還是外地的。”
許澄意皺眉，餘輝依舊笑著回：“蘭芳芳怎麼賣的，你不知道？”
一語雙關的一句話，卻是說的清清楚楚，蘭芳芳靠色，豁得出去。
冷菜上來，餘輝著手剝黃豆，“做這行，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靠家裡、靠校友圈、靠自己，只要你結果好，誰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