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合歡鑽了進去,聽到裡面的呼救聲,張合歡去拉車門,車門被砸得變形,根本打不開,張合歡看到車內的安然,披頭散髮,不過沒看到她臉上有血,希望她沒受傷。
張合歡看了看周圍,剛好有一塊磚頭,他脫掉外套包起右手,撿起磚頭,脫揮手示意安然離遠一些,然後用力砸在車窗上,連砸了幾下,車窗才被他砸爛,張合歡清除了車窗的碎玻璃。
安然的聲音才變得清晰起來:“快救我出去……快……”
張合歡道:“你倒是往外爬啊!”
安然道:“我腿被夾住了。”
張合歡沒辦法,只能先鑽入車內,伸手去摸安然的大腿,入手滑膩溫軟,手感不錯,可現在不是感受的時候。
安然道:“左腿,你摸我右腿幹什麼?”張合歡又去摸她左腿,這肌膚的質感真不錯,享受啊。
安然又羞又急:“小腿不是大腿啦!”
張合歡往下一摸,感覺沒摸到血,摸到安然的鞋子,抓住她的鞋子讓她嘗試著把腳從鞋子裡拿出來。
安然試了一下,居然成功將左腳脫離了鞋子,此時頭頂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響,車頂已經變形了,而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
張合歡暗叫不妙,抬腳狠狠踹在副駕的車門上,這腳把車門給踹開,他從車裡爬了出去,安然跟在他屁股後連滾帶爬地爬了出去。
剛剛爬出汽車,廣告牌如同泰山壓頂一般下沉,張合歡看到不妙正準備呼喚時間暫停,此時一陣狂風吹過,廣告牌居然被整個掀了起來。
機不可失,張合歡拉著安然拼命往外跑,兩人剛剛跑出廣告牌覆蓋的範圍,被大風吹得傾斜六十度的廣告牌重新壓了下去,將保時捷徹底壓扁,碎裂的玻璃四處紛飛。
張合歡將安然抱在懷中,雙手將她的嬌軀護住,無數玻璃的碎屑如同落雨一般傾灑在他的身上。
驚魂未定的安然緊緊抱住了張合歡,雖然沒哭,可是身軀不由自主地戰慄著。
張合歡撫摸著她的頭髮道:“沒事,沒事,我在呢。”
張合歡護著安然來到了電臺傳達室,安然這才看到張合歡的身上滿是玻璃渣,剛才如果不是他護著自己,恐怕自己的臉都要被碎玻璃劃花了,她現在只有手背上有兩處不重的劃傷,張合歡可就沒那麼幸運,身上臉上都被劃傷了多處,鮮血還沒止住。
安然緊張了,讓傳達室的保安幫忙打120,送張合歡去附近的醫院,張合歡知道自己是皮外傷,讓她不用大驚小怪。
這場強對流天氣,來得快去得快,六點五十的時候,風停雨歇,外面一片狼藉。
張合歡讓安然抓緊報保險,她那輛車可不便宜。
安然想起旁邊就有家診所,非得讓張合歡這就過去,張合歡拗不過她只好從命,來到隔壁診所,讓醫生幫他清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傷口雖然不少,還好都不算嚴重,清創消毒就行,沒有需要縫合的地方,看樣子也不會留疤。
安然找醫生確認完他的情況才放下心來,兩人走出診所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交警和保險公司的人全都到了,正在現場處理,張合歡陪著安然去了現場,兩人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談話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利雅緻來到現場停下,司機拉開車門,從車內出來了一位穿著灰色套裝的中年女子,那女子是山水集團的ceo駱清揚。
安然見到她只是點了點頭,和駱清揚一起過來的還有律師,她把現場的事情委託給律師處理,安然跟她一起上了車,臨走之前向張合歡揮了揮手。
駱清揚看了張合歡一眼,表情有些冷漠。
張合歡目送那輛賓利雅緻開走,這才步行回到了自己的租住處,琢磨著明天前往機場接楚七月,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張合歡第二天請了一下午假,提前一個小時去機場接楚七月。
途中查了一下航班資訊,發現飛機晚點兩個小時,反正時間尚早,張合歡又去買了一束鮮花,這玩意兒雖然很俗,可姑娘們喜歡,又去蛋糕店買了點蛋糕咖啡,必須要讓楚七月感到體貼。
快到機場的時候下起雨來,張合歡想起昨天的《天氣預報》,廣電論壇上,安然收穫好評如潮,本來說她矯揉造作的那幫人也改口誇她有先見之明。
未雨綢繆,不少聽眾因為聽從她的建議,帶了把雨傘,結果就用上了,不然遭遇那場強對流天氣不得被淋成落湯雞。
只是今天安然也請了假,沒來單位上班,估計是去處理車輛的事情了。
張合歡把車停在停車場,拿著那束花,打著傘去出口迎接楚七月。
楚七月下飛機之後馬上給張合歡發了條訊息,因為飛機延誤,估計今天晚上趕不上前往彭州的高鐵了,她準備在南江住一夜,明天再回去。
訊息發出去半天也沒得到張合歡的回應,楚七月有些不開心了,前一段時間她故意忽略張合歡的訊息,可當張合歡也這麼做的時候,她頓時感到不高興了,男女相處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彼此之間就會進入一種默契的博弈。
楚七月入境之後,等候行李的時候,看到他還是沒回訊息,終於還是決定給他打了個電話。
響了幾聲後,電話接通,楚七月道:“有沒有看到我發給你的訊息?”
張合歡道:“剛看到。”
楚七月心情越發不爽了:“看到了,那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