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恨!
“你在得意什麼?偷了別人的東西,很驕傲嗎?你以為他是你恰好撿的寶?我告訴你,楚藜犯病那天,原本應該站在他面前,安慰他,安撫他,幫他解決一切問題的人,是我。”
“你以為你隨手撿到的人為什麼這麼優秀?他怎麼偏偏就那麼好?小朋友,家貓和野貓還是有區別的。他常年健身的腹肌、人魚線,他披到肩上的長頭發,甚至他耳朵上戴的耳環款式,他骨子裡的自傲,他對自己的自卑,都是我這一年又一年,精心改造出來的。他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聽明白了嗎,他本來就是我的。而你,是隻是個偷了別人成果的小偷!”
安許晴大概是仗著對方是個十九歲的大學生,又沒什麼家世背景,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
她也確實把女孩“震懾”住了。
伊一從聽到她坦白的第一句話開始,心裡就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她之前有懷疑過……
懷疑阿蕭耳朵上長長的流蘇耳環是不是受到安許晴刻意的引導,可聽到真相的這一刻,胸口就像是被一顆巨大的石頭給壓下來似的,悶的她喘不過氣。
女人說,阿藜犯病的那天,原本站在阿蕭面前去安慰他的人,是她自己。
她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
她怎麼敢的!
“那天阿藜犯病,是你故意做的!阿蕭被阿藜抓傷,阿藜的情緒怎麼也控制不住,這些都是你故意做的?”
故意讓阿蕭被姐姐打成那樣,讓他孤立無援……
而她,則充當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
草。
伊一腦海裡那根理智的弦,搖搖欲墜。
她清楚記得,阿蕭那天看起來有多脆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男人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毯子裡,明明房間那麼大,卻一個人縮在一個小小的角落。一米八幾的個子,窩在沙發裡,只有小小的一團。
她心疼的只想緊緊抱住他,告訴他,不要這樣無助,他還有她。
可安許晴卻把這些當做一個讓他開啟最後一道心房的局。
那樣痛苦的折磨,卻都是做的局!她以為那是無可避免的悲劇,卻沒想到……一切都是人為。
就是面前這人所為!
偏偏,始作俑者還在喋喋不休。
“你以為楚藜為什麼偏偏在那個時候生病?是我告訴她,阿蕭去京都辦事回不來了。當天夜裡京都就下了暴雪,小朋友,連老天都在幫我,你懂嗎?老天都在幫我惡化楚藜的病情,他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伊一腦海裡都是一陣陣的轟鳴,眼前都是阿蕭在她面前耳朵帶血、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的模樣。
她已經什麼也聽不見、視線也一片模糊……
女人嘴唇開開合合,而她只想讓她閉嘴。
“啪!”
是面板被鞭打發出的巨大的響。
女人的臉歪向一邊,迅速腫起一個巴掌印。她整個人愣住,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女孩卻沒有停手,反手又是一巴掌。
伊一除了先前給過邱松一巴掌,還從沒和人打過架,但是今天,她想撕爛這個人的嘴。
她不能哭。
她不能在這個人面前軟弱。
她要撕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