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在。
“出外診”的牌子還掛在門口,和她早上出門時一個樣。
她並沒有把牌子摘下來,而是直接把門鎖開啟,開門進去。
休息區的桌子幹淨整潔,碎花桌布,上面放著一大瓶盛開中的向日葵。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桌面,就像一幅溫暖的油畫。
平時沒事的時候,她最喜歡坐在這邊,抽上一根電子煙。
她很享受自己現在的生活,有名、有利,想要的人雖然縮在堅硬的殼子裡,但她一向不缺的就是耐心。
而且,她喜歡狩獵的過程。
但是今天……
她已經把獵物的屏障一點點磨成透明,幾乎在她面前一戳就破了……她卻發現,透明的罩子裡,屬於她的獵物已經被另一個人抱在懷裡,吃到渣都快要不剩。
女人桌邊的沙發上,掏出電子煙,狠狠吸了一口。
嫋嫋的煙霧螺旋著往屋頂飄。
下一刻又猛地把桌上的花瓶一把掃落。不只花瓶,桌上擺放的標牌、架子上的書、擺件,通通都被她砸到地上。
最後連桌子都掀翻在地。
水沿著地板的勾縫四處橫流,盛開的向日葵躺在滿是玻璃渣的地磚,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女人眼睛眯起,又把鞋跟狠狠碾在葵花上。
門外響起“叮——叮鐺”的聲響。
上回的酒吧老闆推門進來。
看見一地的狼藉,男人“嘖嘖嘖”幾聲,翹著蘭花指搖頭:“賤弟弟又招惹你了?”
安許晴三兩步過去,拎起他的衣領往身後的牆壁上逼。
“你最好別在我面前提他。”
女人的眼底都是燃起來的火,絲毫不懷疑,但凡他回答錯一句話,都要遭殃。
但男人卻噗嗤一聲笑,蠻不在意地望著她手上長長的指甲。
“嘖,知道了。不許我提他,但是還得叫chuang聲像他。說吧,在哪?除了這邊滿是玻璃渣的地上,我哪都行。你也捨不得你家弟弟做個愛,搞的一身血吧?”
被女人往身後一推,整個人踉蹌著,進了裡面的諮詢室。
為了給患者製造安全的環境,這裡的窗簾是常年拉著的。但窗簾本身又設計成層層疊疊的發誓印花,所以哪怕拉著窗簾,自然光也能透過來。
男人眯起眼,藉著微弱的光找到屋裡唯一的桌子,直接跳坐上去。
解了腰帶,朝人勾手。
女人解了身上的衣服上前,徑自往眼上蒙了一條白色的布,在男人的牽引下,摸上他的胸口。
“阿蕭,昨天跟小妹妹玩的開心嗎?姐姐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騷、這麼浪?”
“不乖的賤弟弟得受罰知道嗎?”
房間裡很快響起男人隱忍的叫聲……
接著是求饒。
女人聲音狠厲:“小賤東西,帶著印子來刺激我是吧?想看我的反應?現在姐姐生氣了,你高興了?”
男人的嘴已經被堵住,只能發出掙紮求饒的“唔唔”聲。
“疼嗎?疼就記著。”
“姐姐養你這麼多年,是為了讓別人上你嗎?看你以後還敢讓人上!以後還敢不敢讓人上?”
“說話,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