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泓被他冰冷的眼神嚇得怔住，想要破口而出的大罵也憋了回去。
在黎玖出現的那一刻，黎老爺子身子猛地一頓，險些栽倒，好在被背後的兩人扶住。
他甚至連呼吸都有些不暢，臉上失了血色，神色難看的嚇人。
“爸，堅持住，要不要我叫救護車？”
黎沉的思緒也亂作一團，緊抿著唇，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第一次不知所措。
從剛才起，情況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再沉穩的性子也無法立即消化目前的狀況。
而黎老爺子現在的狀態，更是讓他有一絲絲的心慌。
他看了看黎老爺子，又將視線轉到黎玖身上，大腦一片空白。
黎玖此刻也注意到了黎老爺子的不對，顧不上和黎泓對視，連忙快步走到黎老爺子面前，擰起眉梢，關切地道：“爺爺，你沒事吧？”
她緊張地打量著黎老爺子，生怕他承受不住暈過去。
誰料，黎老爺子卻搖了搖頭，向她伸出了手。
黎玖一愣，將手遞給他。
黎老爺子藉著她的力量站直了身子，而後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他低聲嘆息，又將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祁景辭。
祁景辭怔愣一瞬，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走到了他的面前。
“黎老。”他輕輕地喚了一聲。
黎老爺子沒有應聲，沉默了半晌，只是深深地看著他。
說實話，當初他們兩個還是他和祁老爺子兩個人一手撮合。
甚至帶了點強迫的性質在裡面。
本來他想讓黎玖好好和祁景辭試著相處，若實在不行，那以後散了也行。
誰能想到他們居然走到了今天。
方才祁景辭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心底甚至生出一絲欣慰和放心。
倘若以後他不在了，或是沒辦法護著黎玖，她也不至於會被人輕易欺負。
盡管他知道，沒什麼人能欺負她。
“你們這麼晚來，就是這個原因嗎？”
忽然，黎老爺子抬起了眸子，出聲詢問。
黎玖斂下眸光，點了點頭。
“好。”
黎老爺子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眸子，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說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