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望到得早,正在門口等陳述。
陳述停車,下車,而後走到另一邊,開啟副駕駛的門,接過連萌懷裡的小狗,站在一旁的祁予望才發現與好友同行的似乎是個熟人。
祁予望的表情不受控制地凝固了兩秒,才恢複正常,點頭跟他們打招呼。
連萌下車,走近後,向他問好:“祁老師。”
“這麼巧,兩個小時前剛見過,這會兒又見面了。”祁予望話說到後半句,忍不住看向陳述,顯然是對連萌突然的到來有疑問。
陳述及時編了個瞎話解釋:“狗剛巧是在樓底下跟她一起撿到的,她不來不合適,而且來的路上我開車,也得有個人照看狗呀。”
他的理由這麼充分,搞得祁予望想問一句為什麼在電話裡沒提前跟他說都顯得太自我為中心了。
祁予望只能先帶他們和小狗去找相熟的寵物醫生——他養的七歲金毛已經被美容師接去做基礎的清潔護理了。
流浪小狗要做的事情則比較多,除了要處理顯而易見的腿傷問題外,它還需要做全面的身體檢查,包括常規檢查、傳染病檢查、血液檢查、糞便檢查、面板檢查等,還要做洗澡、驅蟲、疫苗接種等一系列護理工作,並且小狗似乎還在發燒,這也要找出原因並解決。
陳述有善心,但實在沒時間陪全程,便決定按醫生的建議將狗留在醫院住幾天,過程中有時間他會來看望,沒空的時候則跟醫生在微信上溝通。
登記資訊時,流浪小狗的名字被暫定為小白——因它全身毛色大部分為白色。
小白的事情就這樣安排好。
祁予望問他:“那你們現在回家嗎?”
陳述為了給他倆相處時間,靈光一閃,說:“好久沒見布魯了,我去看看它。”
布魯是祁予望養的金毛犬的名字。
陳述說完,便根據指示牌直奔狗狗洗澡的地方。
連萌沒聽清,抬頭問慢一步走在她旁邊的祁予望:“陳律師要去看的是你的狗狗嗎?叫什麼名字?”
“布魯。”祁予望說,“一款遊戲裡的角色名。”
“那布魯是什麼品種啊?”
“金毛。”
“多大了?”
“剛滿七歲。”
他們邊聊邊往寵物洗澡區域走。
在諮詢室內,祁予望總在以不動聲色的方式引導連萌放鬆表達。
如今到了諮詢室外,沒了諮詢師和來訪者的身份,作為老社恐人士的連萌為了把握難得的機會,不得不努力找話題,希望將對話延續。
布魯是隻少見的愛洗澡的狗,加上工作人員的手法很好,它看起來很享受,讓在一旁看著它的人們心情都變好。
工作人員在工作臺上為布魯吹幹毛發後,原本幹站著的三人都忍不住上手摸摸它,布魯奇怪地沒往主人那邊去,反而往連萌身邊蹭。
祁予望攔都沒攔住。
陳述打趣:“臭小子果然更喜歡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