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元首不是最憤怒日耳曼女人跟異族“雜交”亂了純正血統嗎!虧你敢想!
可元首這次也沒表現出慍怒的樣子。
“我有——”陸逐虎第七次向別人解釋。
“你還沒見過格雷特爾呢,我是說,要是她更合適呢?”愛娃活潑地笑道。
“呃。”陸逐虎組織了一下想法,試探道:“我是說,布勞恩小姐的妹妹,如果像您一樣高貴美麗,那以我一介莽夫的德性,怕是很配不上的。”
聽到陸逐虎的形容詞,愛娃笑得更開心了:“您真是有趣呢!我覺得格雷特爾會很欣賞你的,她熱愛青春瀟灑,熱愛運動的男青年,就跟我一樣。只不過,恐怕她並沒有您誇讚得那般美麗,您完全不必擔心她能在這些外在條件上比您更優秀……她呀,好就好在——”巴拉巴拉……
這時候陸逐虎忽然一反常態地反將一軍道:“要是說布勞恩小姐的妹妹完全不像您這般美麗,那還是不必介紹了吧,畢竟我是個……十足‘顏控’。”
嗯,陸某人撩過的和撩過他的小姐姐,還真的無一不是一等一的大美妞……呃,葉赫那拉·楊賀格格除外……
他這一反東方人常態的直率回覆,讓愛娃瞬間被揶揄得不清,不知道該怎樣接上話茬,元首見狀卻是分外開心,開懷大笑。
愛娃瞥了一眼元首,仍然笑眯眯地:“那要是她……如我這般美麗呢?”
“那也沒有您的氣質。”
“一般的氣質呢?”
“沒有您的健談。”
“一般的——天,我沒想到Herr LU(陸先生)這麼健談。”愛娃一副被打敗了的樣子,元首更愉快了。
陸逐虎也很得意,自己在納粹賊窟裡混跡了一圈,腦瓜兒倒是變得倍兒靈了。
愛娃忽然狡猾地一笑,指著自己道:“那要是就是我呢?”
“哈?”
愛娃說:“幾年前元首說過,如果有朝一日我愛上了另一個男人,我只要告訴他一聲,他就放我走!”
陸逐虎:“……”
這話他無論如何都接不住了,只能擺手示意人數,愛娃小計謀得逞的小得意,反正他倆怎麼鬥,元首都看得很開心,就是頭頂有綠油油的嫌疑……
……
元首仍然對於陸逐虎不知何種緣由地十分欣賞,再次邀請他在德國學習、深造,接受納粹主義的良好薰陶,為兩國友好往來做貢獻云云,陸逐虎這次沒有明確推脫,心理仍然暗懷著遲早溜人大吉的打算,元首卻很高興,破例飲用了一小杯啤酒。
總之,參加元首的家庭宴席,感覺很是不錯,雖然菜式仍然跟第一次元首請吃飯時沒什麼不同——原諒德國人的餐桌就是如此單調,但是給陸逐虎的壓迫感不那麼強了,甚至一度愉快得讓人真的覺得對方是自己的朋友。
下午仍然是悠閒的私人時光,元首也邀請陸逐虎陪他兩個一起去欣賞阿爾卑斯山麓的旖旎風光。
在這裡,希特勒的確是一個與在柏林完全不同的人,他可以放鬆戒備,放下一切野心與慾念,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牽著他的狗,帶著他的女人,看著山谷裡他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非常熟悉的每一處風景。
希特勒作為一個落榜的高考生,除去(如墨領袖的理論著作)與繪畫(給賓士廠和大眾廠設計汽車)以外,幾乎沒有其他的愛好,閒下來就是帶著蒲隆地出去遛個彎最開心了,相比較而言愛娃興趣更廣泛,除了穿衣打扮入伍時尚,追更最新音樂番劇(電影)一個不落外,最重要的還有她酷愛攝影了,也拍下大量歷史上的“珍貴鏡頭”,照片製作成的相簿做多個備份儲存在家人與朋友手中。
“珍貴”當然不是說她的攝影技巧多麼高超咯,而是現存的那些網上能見的元首照片中有很多為她親手拍攝——她正在記錄歷史,只是她不一定明白這段歷史對於後人而言有多麼重要。平凡的民眾並不怎麼關心歷史上那些大人物人性的種種複雜,他們只是將人物簡單地概括成神或者惡魔。元首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人類歷史最大的惡魔,無可洗白。但在愛娃的鏡頭下,希特勒展現出他不為常人所知的另一種面孔,她的鏡頭裡看到的不是一個完全的殺人不眨眼、動輒暴怒辱罵下屬的希特勒,而是一個愛溜他的愛犬、愛曬日光浴的希特勒。
看到她的鏡頭下,如此平和的一個人,再聯想那數以億萬計數的無辜屍骨,兩者聯絡起來,都是讓人內心複雜。
就像侵華日軍能在中國的領土上做出種種超出禽獸的行徑,可是在他們本土的家中——也是和藹可親的父親、丈夫呢!
算了吧!就讓他們這一對,和山腳下這座貝格霍夫山莊一樣,化為歷史的塵埃而去吧!
未來都不需要這樣一個攪亂全球,震盪世界,屠戮生靈,但是不抽菸不喝酒不玩女人的“好”男人了。
也不需要這麼一個愛好廣泛,“人畜無害”,卻也會耍鬼點子的“聰明大方”的時尚女性了。
貝格霍夫別墅沒能幸運地儲存下來。1944年3月間,德國國內的反希特勒勢力有兩次在貝格霍夫刺殺希特勒及其重要黨羽的計劃,都沒有獲得成功。英國情報機構也曾策劃在希特勒每天帶著狗散步時,用狙擊手擊斃他,但因防範太嚴而作罷。二戰臨近尾聲黨衛軍在撤離貝格霍夫時,放火燒了別墅,未被帶走和燒盡的物品,大多數被佔領貝格霍夫的美軍士兵拿走作為紀念品。後來,巴伐利亞政府擔心別墅會成為紀念希特勒或新納粹分子的集會地,因而將已經被炸得破破爛爛的別墅拆除殆盡。後世的人在山間散步,當年別墅的斷垣殘壁,也只偶爾依稀可見。
陸逐虎就作為一個見證者,來過,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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