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時珍是又羞又氣,她狠狠在謝謙身上抓了一把,暗罵了聲流氓。
也不知謝謙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總之他笑得更開心了。
第二天,兩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一起吃完了早飯,時珍抱著梨花,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影放鬆,一邊在心裡默默拉片。
謝謙任勞任怨地鏟完了梨花的屎,然後又將時珍的小家從裡到外打掃了一遍。
打掃陽臺的時候,謝謙抱著兩人刻過字的花盆,興沖沖地坐到了時珍身邊。
正在吃薯片的時珍嚇了一跳,她向後縮了縮,緩緩轉頭迷茫地看向了謝謙。
“媳婦,給你筆,擱這花盆底下畫顆心。”
謝謙邊說邊遞給了時珍一枝馬克筆,“就在咱倆名字中間畫。”
“啊?”
時珍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動作緩慢地接過筆,按著謝謙的“吩咐”在盆地畫了個心。
“誒,媳婦,你瞅瞅咱倆這名放一起,多配啊。”
謝謙摟著時珍肩,滿面喜色地看著那顆小愛心。
聽謝謙這麼說,時珍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當初在花盆上刻字的時候,謝謙是怎麼說的來著,中間空出一部分,名字別捱得太近……
“好啊,”時珍把花盆往謝謙懷裡一塞,“你是不是一開始就謀劃著,要在這中間添顆心了?”
“嘿嘿,我這是未蔔先知,我早就知道咱倆有在一起這天。”謝謙笑嘻嘻地說。
“誒,媳婦,我這屋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想沒想好要去哪玩啊?”
把花盆往地上一放,謝謙撈起一旁的梨花挼了起來,他沒注意到時珍那一瞬間停滯住的呼吸。
“我不想出去玩,”時珍故作鎮定地吃起了薯片,“我也不喜歡出去玩,我就想在家裡待著。”
“老在家裡悶著也不是回事啊,”謝謙擔憂道,“去打高爾夫怎麼樣?或者去馬場,我教你騎馬?”
“不要。”時珍搖了搖頭。
“那要不去旅遊,你想去哪玩,海邊?還是去國外看球賽?遊樂園?”
“也不要。”時珍再次搖頭。
“那我帶你去參加晚宴吧,都是些年輕人攛掇的局,你興許還能交到新朋友呢。”謝謙再次提議。
“那更不要了。”時珍又一次否決了。
其實謝謙的提議都不錯,跟他一起去打高爾夫、去參加晚宴,或者去旅遊……
這些都是謝謙的生活,她應該融入進去,也應該主動走進他的社交圈。
可時珍就是莫名地害怕,她一方面想要接觸這個前二十年都跟她沒半毛錢關系的圈子。
另一方面,她又無比心慌,她知道有一些鴻溝是無形的。
這道隱形的牆,並不會因為她跟謝謙在一起了而消失。
反而會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何時,也不知在何地,就會被突然引爆。
“那咱倆逛超市去吧。”
謝謙面色如常,只是抓著梨花尾巴的手頓了一下。
論起洞察人心,只要謝謙想,那就沒有什麼小心思能逃過他的法眼。
是該讓時珍一點點適應他的生活,畢竟胖子也不是一口吃出來的。
“好,這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