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大國和徐萍也收到了複工的訊息,準備第二天就回曉山。
他們離開的前一晚,時珍把曉山別墅的地址和密碼給了徐萍。
她沒說那是謝謙很久之前給她買的,只說是這幾天謝謙特意叫人置辦來給他們住的。
房子買都買了,再轉手難免會貶值。
徐萍二人再三感謝,終究是收下了。
那輛二手車謝謙自作主張留在了疏林,重新在曉山買了輛大g給時大國上班開。
臨登機前,時大國神秘兮兮地把謝謙叫到了一邊。
“爸,怎麼了,啥事不能當著珍珍的面說?”
相處了將近半個月,謝謙跟時大國的關系可謂是突飛猛進,說話自然也放鬆了下來。
時大國拎著時珍剛塞給他的一箱上好毛尖,掂了掂說:“之前珍珍拎回家拿酒也是你買的吧?”
“爸,這你都猜到了?”
“我上哪猜不著?”時大國笑嘻嘻地指了指時珍,說:“她拎回來那東西,一看就不是自己買的,她畢業之後沒怎麼工作,身上根本沒什麼錢,咋可能送我那麼貴的酒。”
“還是爸慧眼識珠,”謝謙豎起大拇指,捧著時大國說:“那酒喝著可還習慣?”
“不瞞你說,那就從拿到家裡我就沒捨得喝。”
此言一出,兩人都笑了。
“還有一件事,”時大國拍了拍謝謙的手,“這回我不是第一次見你吧?”
謝謙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叫“這回”不是第一次見?
“你這孩子自己做過啥都忘了?”時大國一臉神秘,笑道:“我不跟你打啞謎了,在曉山那時候,我跟人在餐廳吃飯。”
“吃了一半,突然來了個‘熊瞎子’一屁股坐我對面了,”時大國含笑問,“那人是你吧?”
謝謙記憶回籠,那可不就是他鳥麼悄去偷聽那次?
“是……是我,”謝謙有些不好意思,幹笑了幾聲,“爸,你咋知道是我呢?”
“我這是火眼金睛,神著呢,”時大國說,“我還知道一開始是你要見我,然後不知道咋的就換了個壯漢來。”
“警察局那事,也是你託人辦的吧?”
“是我,”謝謙也不藏著掖著了,直言道:“就是我託那壯漢辦的。”
“那事謝謝你,”時大國收起笑容,“別的我就不說了,時珍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個親人朋友,全靠你關心她了。”
“應該的。”謝謙回道。
這本來就是他應該的,應該愛時珍,關心時珍,應該變著法讓他媳婦開心、快樂。
直到飛機起飛,時珍才戀戀不捨跟著謝謙走出候機樓。
看著空中飛機駛過留下的痕跡,時珍問謝謙:“我爸剛才都跟你說什麼了?”
謝謙順著時珍的目光看向空中,他想了想說:“咱爸誇我來著,他還說……他為你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