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時珍摩挲著那副裝裱好的相框,上面的四個字狠狠紮進了心裡。
她其實也是個圖安穩的人,畢業後gap一年只為寫劇本,已經是她做過的最不循規蹈矩的事了。
對待感情,時珍尤其慎重,而越是慎重她就越怕開始。
“嗯……”
施婷晚沉默了,比起時珍,她的戀愛經歷豐富很多,也正因此她才無法反駁時珍的話。
她談過的那些個男人,確實沒有幾個好東西。
有錢的富二代她也談過幾個,咋說呢,出手確實大方,踹了你的時候更大方。
施婷晚太瞭解時珍了,兩人最好的時候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她當然懂得時珍的顧慮。
而且時珍還是初戀,以她的性子要是被傷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緩過來呢。
“也許,大概,可能,aybe,這個是個好男人?”施婷晚試探著問,“要不你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
“只能這樣了。”時珍嘆了口氣,“晚晚,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
“要是我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考慮這些。”施婷晚放緩了語氣,“這麼說吧,如果是我的話,現在這個時間那位不知道什麼總應該已經上床睡覺了。”
“晚晚!”
“好了好了,我說著玩的,咱倆能一樣嗎?”施婷晚道,“我本來就不在乎這些,我還巴不得他們有錢有顏,還不需要我負責呢。”
“可你不一樣,”施婷晚頓了頓,“我也希望你不一樣,你就應該被人好好愛著。”
“晚晚……”
時珍知道施婷晚只是嘴上這麼說罷了,她內心裡是渴望愛的,這個愛不是異性的愛,是親人的,還有……朋友的。
“咱們沒什麼不同的,”時珍說,“我們都需要愛啊,晚晚,作為好朋友,難道你要逼我說出那三個字嗎?”
“別別別,”電話那邊的施婷晚皺著臉說,“你可別給我搞這些肉麻的,我受不了。”
“嘿嘿嘿。”時珍傻笑著說,“晚晚,謝謝你,我感覺我好多了。”
“好了就行。”
施婷晚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眼時間道:“不說了,我回酒店了,有個曖昧物件還在等著我一起打遊戲呢,拜拜。”
“拜拜。”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珍看著手裡的相框發了好一會呆。
她怕蘭因絮果,也怕無疾而終。
就像晚晚說的那樣,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小書房原本沒有味道,時珍只在裡面呆了一會,再離去時就留下了滿屋的果香味。
時珍走出房間,關上了房門。
夕陽將落,藉著微亮的日光,可以看到書桌的最右側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相框。
上面只四個字:筆耕不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