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如果不是秦似名有把柄在他手裡,秦家沒那麼容易能到他手裡掌控的。
他需要一枚棋子,一枚能讓秦家人忌憚並且能為他所用的棋子。
秦忱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他會栽在這顆棋子身上,為她迷失自我,一次又一次。
“可是同樣的,現在我希望那件事情可以翻篇,我們把那些事忘了,行嗎。”
鐘宛自嘲地笑:“你覺得,忘得掉嗎?”
“所以即使過了這麼久,即使現在我們都變了,那些事就這麼讓你記心?”
“是啊。”
秦忱點頭,緩緩點頭:“好,那我給你一個一筆勾銷的機會。”
“你說,要怎麼樣才能過這道坎?”
“過不去的,這輩子都過不去,也回不去。”
“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事,只是方法不到,你說,我去做。”
他知道鐘宛恨自己,除了當初那件事,她更在意的其實是秦似名那件案子。
鐘宛抬眼,看著他那張臉。
外面陰天,裡頭走廊上沒有完全的燈光,他們的身影半隱,鐘宛便這樣看著他,那帶著冷光的眼,削瘦的臉龐。
她仿若沒認識過他。
她說:“我要看著你流血,讓你看著自己的傷口不能癒合,一輩子都處在這種痛苦裡,你做得到嗎?”
秦忱問:“是不是這樣,那些事就能一筆勾銷?”
“是啊。”
“行,那我去做。”
鐘宛覺得好笑。
哪能做到呢。
她說的這些,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做到。
秦忱卻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說:“你跟我來。”
外面的陰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地面濕潤,臺階下還留著積水。
秦忱帶著她走下臺階,拉著她上自己的車。
“你要帶我去哪?”鐘宛問。
秦忱不說話,只開著車。
他車速很快,像是堅定地要去做某件事,沒有半點停留。
到了地方,鐘宛認識那是市內最大的娛樂場所之一,夜夜笙歌,每天都有有錢子弟在裡邊辦酒會。
她不想下車,卻被秦忱強行拽下了車。
他抓著她的手腕,拉著她往裡走:“不進去怎麼知道我想怎麼做,那麼狠的話也說過,現在又怕什麼。”
秦忱的朋友圈子很廣,幾乎是剛進去就碰著了眼熟的面孔。
他包了個單獨的卡座,過去到時候,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大盤的酒,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都有,像顏色斑斕的毒酒。
旁邊他的一些朋友,估計是在這兒聚會,收到秦忱的訊息幫她擺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