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笑了起來,往鐘宛這兒打量。
不是什麼善意的眼神,至多,就是那種男人打量漂亮女人的眼神。
鐘宛面色沉靜,垂著的手卻是不自覺地緊了緊。
專門把她喊過來,就是為了把她晾這兒。
可以,瘋子又發病了。
然而男人確實都是食色性也的。
長得漂亮,別人自然喜歡,都想著多看幾眼。
有人有點那個意思,好奇地問:“忱哥,這是你女朋友嗎?”
秦忱站直身,只是一笑。
陳墨一直擱旁邊玩牌,聽見了這話說:“你還真是會提話題,什麼是女朋友,咱這哪位有女朋友,別說這種詞了,別耽誤了人家姑娘。”
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
有人嬉笑著說:“墨哥這怕不是花心得理直氣壯,是不是這麼說了,帶誰出去都不用被譴責。”
張元愷哼了聲:“正經人誰有女朋友啊,是吧,你有女朋友不?”
他們本來就是說個調笑反諷的話。
沒想那人又問:“那如果不是的話,我要個微信成不。”
“長得怪漂亮的,想交個朋友。”
這話說了,說笑的幾人戛然而止。
氣氛變得有些許微妙。
打牌的陳墨側目看過來,張元愷也是被驚著,有點像看鬼一樣的眼神看那個說這話的人。
上次他是體會了一把亂說話的感受,往後都不敢在秦忱面前打趣鐘宛,生怕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他挖個坑摔進去。
敢情,這還真有不怕死的人,趕著趟往前面沖啊。
這種膽量,著實佩服。
有人不知道秦忱跟鐘宛的關系,自是單純。
秦忱說:“可以啊,想去就去吧。”
“真的?”
“嗯。”
秦忱豎直著球杆,拿過旁邊的手帕慢慢地擦:“不過,會不會有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
那人最後還是沒敢過去找鐘宛,氣氛太過微妙,他總覺著……他要是去了,或許真會有什麼事。
就算不是女朋友,她和秦忱的關系肯定也不一般,誰敢去?
這事,很快被渡過。
之後他們去了麻將房,估計是要打到半夜的。
鐘宛過得就沒那麼舒服。
她很少穿高跟鞋,那天晚上他們玩得晚,她就在旁邊乖乖待著,就算是坐著,久了也是不舒服得緊。
最後在秦忱旁邊沒坐多久,出去吹夜風透氣散心。
裡頭都是些煙味,出來後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