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
李尋等人住宿的招待所食堂。
或許是為了提供前來參觀、學習、會議的團隊們的需要,食堂雖然裝飾非常樸實,建築面積卻挺大的。
趙鴻文和水心語兩人,此刻正坐在食堂的一個角落,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聊著天。
今天水心語的狀態似乎不怎麼好,偶爾還有一兩聲咳嗽。
趙鴻文有些關切的問:“心語,感冒了?”
水心語點了點頭,“昨晚被雨淋透了,回來雖然馬上洗了熱水澡,可總感覺有些不舒服。”
“吃過藥了沒有?”
“剛起床呢,哪有吃過藥,等下去街上買吧,不過,應該沒什麼大礙。”
水心語說得有些不以為意,其實對於她這樣強身鍛體的人來說,偶爾不經意的感冒,確實只是小事一樁。
正在這時,他們遠遠看到李尋、宋君行、陳靈兮等幾人進了食堂。
水心語注意到,李尋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飄了一眼。
讓水心語有些奇怪的是,陳靈兮遠遠地朝著她笑笑,打過招呼之後,回頭似乎又和李尋輕輕地說了什麼話,然後李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李尋又朝著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接著進了食堂。
水心語有種感覺,陳靈兮似乎和李尋在說關於她的話題。
卻不知李尋進了食堂,是去幹什麼的。
邊上,趙鴻文卻頗有些感慨地說了起來:“唉,沒經過昨晚的事,我真想不到,四大家的獵人們,竟然經歷過這麼多的輝煌。”
水心語收回看向李尋方向的疑惑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著:“是啊,我原先也以為,獵人只是捕獵大山生靈的人,昨晚真是顛覆了我的看法。”
趙鴻文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意,他意味深長道:“所以說,要了解一個人,有時候不能只看表面,要透過了解他的內裡,去了解他才行。
如果只是看表面,就像看四大家的獵人,誰又能看出,他們曾經經歷的輝煌?”
水心語突然就回過神,她笑了起來:“二哥,你話裡有話呢。”
“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看你和李尋……似乎有些不對路,但我仔細觀察李尋這人,其實是挺不錯的人,值得深交,或許你對他是有些誤會。”趙鴻文大大方方道。
水心語沉默了。
但看得出來,她現在沉默的目光中,已經沒像之前說起李尋的時候,那麼地流露出若有若無的厭惡。
她似乎在深思。
趙鴻文看著水心語,又說:“前夜我和李尋深談,還談及過你。”
水心語的深思被打斷了,她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就問:“哦,他怎麼評價我的?對我肯定是惡語相加,或者有些不滿吧?”
趙鴻文哈哈笑了:“你這麼在意他對你的評價?”
水心語莞爾一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趙鴻文是帶著調笑的語氣說話的,但她和二哥說笑慣了,自不會在意這種調笑。
趙鴻文又道:“他沒說你任何壞話,卻在我的追問下,無意流露出一句話,說他和你目前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是什麼原因?”水心語疑惑了,她追問道。
很奇怪,她現在似乎特別想知道這個原因。
趙鴻文卻搖了搖頭:“這個他真沒說,但我想,你是不是有時候也稍微對他表示一下友善,畢竟他這人是值得當朋友的,而且接下來我們還要和他相處一段時間,你總是和他們這麼彆扭著,連我夾在中間,都覺得尷尬。”
正說著,趙鴻文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一看電話,又笑著對水心語說:“玲瓏打來的,不知道是什麼事。”
然後他接通了電話,聽了幾句,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等趙鴻文掛了電話,水心語問:“玲瓏電話裡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