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真見陸教授這麼謙虛恭敬,他當然也不會擺架子,連忙說:“陸教授客氣了,但要真的說起來,這白色蟲子確實不是寄生蟲,而是一種蠱。”
“蠱?”陸教授愕然。
其他專家教授也都目光訝異。
薛奇真的回答,讓他們非常吃驚。
別說這幫教授,就算是李尋和宋君行,也都悄然將注意力集中到薛奇真身上。
這白色蟲子,竟然是蠱?
一名身材微胖的年輕專家助手,驚訝地喊了起來:“蠱這東西,難道是真的存在?我還以為這只是流傳於苗疆的一種傳說而已。”
另外一名身子高瘦,精神矍鑠的老年專家,卻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說:“蠱術是確實存在的,也確實以苗疆的蠱術名氣最大,但絕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蠱術事實上最初流傳於我國古代的江南地區,而在戰國時期的中原地區,就已經有蠱術的文獻記載。
只不過後來中原地區逐漸開化,而苗疆地區大都是深山老林,氣候溫暖潮溼,易於蠱蟲生長,所以蠱術逐漸興盛,導致後世很多人認為,蠱術就是苗疆的秘術。”
這老年專家顯然是這方面研究的專家,說起來頭頭是道。
也是,十七局人才鼎盛,蠱術又是一種神秘的巫術,自然是有人瞭解它的。
老年專家這一說,眾人紛紛點頭。
有專家教授附和道:“毛教授說得有道理。”
毛教授說完了,猶豫了一下,轉頭問薛奇真:“薛先生,蠱這東西雖然確實存在,但以我看來,這個白色蟲子,應該不是蠱吧?”
薛奇真微微一笑:“它確實是蠱,對於這點,我有九成九的把握。”
九成九的把握?
眾人倒吸涼氣,這和十成把握又有什麼區別?
毛教授一愣,繼續問:“據我瞭解,無論是什麼蠱術,下蠱的物件,針對的都是人類,你要說這白色蟲子也是蠱,它卻為什麼生長在鱷魚的腦袋裡?”
毛教授的話,也引起另外一名看起來精通蠱術的教授附和。
“對對對,說起這蠱術,其實大都是一些害人的手法,但看這白色蟲子,寄生在鱷魚的腦袋裡,似乎對鱷魚並沒有什麼危害。”
薛奇真淡淡一笑,正想說話。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老薛說得沒錯,這確實是一種蠱。”
眾人紛紛回頭。
原來是李尋走進了棚子。
李尋看看薛奇真,笑道:“如果不是老薛說這是蠱,我還真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在我李門的一些記載中,曾記載一個頗為獨特的獵門,名為‘御獸門’,這個獵門說起來似乎和宋家的‘獸駕’差不多,他們也能控制一些野獸,但他們的控制野獸方法,可遠比不上獸駕。”
王如意吶吶地問:“師父,那他們是怎麼控制野獸的?”
“就是依靠類似於這種蠱蟲。”李尋指了指玻璃器皿中的白色蟲子屍體,又說:“但我李門沒有關於這種蠱蟲的太多詳細記載,所以我最初並沒有想到,原來就是這種蠱蟲。”
薛奇真笑著點頭:“沒想到你李門也有類似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