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暫時不管王如意,回頭又對薛奇真說:“對了,老薛,和你說一件事,是關於這次誅殺宋永真的時候碰到的事。”
李尋簡單地說了一下那兩名狙擊手,以及特工們的分析。
聽完了,薛奇真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
“你的意思,當年針對宋家的,不僅是白麂子和老狽,以及宋永真這樣的叛徒,在宋永真背後,甚至還有不明的人類勢力?他們或許同樣參與了八年前的那個慘案?”
李尋臉色沉重地點點頭,如果之前的判斷屬實,此事顯而易見。
“這就不妙了。”
薛奇真不安地來回走動著,突然又嘆氣:“我以為,八年前我逃避沒去黃山,以及這八年來的躲避,能讓我躲過這個劫難,現在看來也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李尋沉聲問:“老薛,說真的,八年前的黃山,我們原本應該四家一齊出動,卻最終只來了宋家和我李門,以至於我李門和宋家,當初參與之人,除了我之外,沒有一人逃脫,宋家事後更是遭到了滅門。
四大家,只有你和陳老五沒來,陳老五我能理解,當初他剛動了一個手術,身體有恙,確實是不能前來,而你呢?是不是你提前算出天機,所以才缺席那次行動?”
聽到李尋問起這事,不僅是王如意,連薛二柳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八年前的事,薛二柳其實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想了解,至於王如意,生性使然,他原本就是對這些奇聞趣事非常有興趣。
薛奇真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非常凝重。
等他想開口了,李尋卻又阻止了他。
“算了,老薛你不用再說了,我已經大致清楚了,如果你當時確實是預測了天機,那胡亂說了,必然是嚴重洩露天機,洩露這樣的大事,恐怕不但你自己不得善終,甚至可能影響你身邊的親人,當初我不能理解你,甚至還有些恨你,但現在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李尋說完,目光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薛二柳。
巧合的是,薛奇真目光,也是同樣看了一眼薛二柳,只是他的目光中,有一種異常苦澀的味兒。
兩人不約而同的目光,先是把薛二柳看得一愣一愣的,但隨即薛二柳似乎也有些明白了。
“二大爺……”
薛二柳輕不可聞地喃喃自語著,他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
但是,最終薛奇真還是搖了搖頭:“不,如果是在八年前,我提早說起那卦象,確實是嚴重洩露天機的大事,但現在已經是八年後,事情早已過去,我簡單地說一說也是無妨。”
眾人又豎起耳朵聽著。
薛奇真繼續說:“去黃山之前,我確實算過一卦,卦象顯示大凶,凶煞之烈,前所未有,卦象名為‘九死一生’,近乎十死無生,顯示參與之人,幾乎都有性命之憂,極少有人能夠逃脫,現在看來,當初的那‘一生’,就是應在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