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山的死,給所有人都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包括那一幫子生物學家們。
這死,死的太詭異,太蹊蹺了。
如何能不讓人想到,冥冥之中竟然真有神靈,難道那大蛇真的有通天的手段不成?竟然能聽懂人話,而且還能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聽到,然後再派蛇過來滅口?
這些暫且不談,單說那一條竹葉青。
究竟是怎樣的竹葉青才可以像是蚯蚓一樣,在泥土之下穿行啊?
他們可以不怕蛇,但是卻不可以不怕能夠從泥土裡穿梭,然後突然跳起來咬人的蛇。
徹夜無眠,每個人都覺得後背發寒,時時刻刻的都覺得好像有蛇來咬自己一口,然後如許定山般慘死在這裡。
李尋也沒睡著,但他卻不是害怕什麼蛇,而是被許定山說的話徹底困擾了。
此時,他覺得這連綿不絕的大山,都像是籠罩了一層陰雲,迷霧般讓人難以捉摸。
水聲漸小。
翌日,早上八點,太陽初升,眾人無精打采的開始準備早飯。
這時,一個戰士大吼一聲:“水退啦!”
眾人嘩啦一聲圍到河邊,就見上游已經斷流,不再有流水,下游也已經乾涸,河底沙石都露了出來。
可是中間那一段,就是藏身大蛇的這一段水域,卻形成了一個湖泊。
這條河段竟是凹型河床,兩頭淺,中間深。其餘的河段都只有普遍三五米的深度,可這一段,卻至少有十數米深。不放水的時候看不出來,這一放水,立即就看出這一段的水域是一個鍋底型。
水都積在了這裡,形成了一個小湖。方圓不過一二百平米大小,可是水深卻至少有七八米,可以說是深不見底了。
許專家站在岸邊,看向乾枯的河床裡唯獨這麼個小湖泊扎眼,吶吶道:“這可咋辦啊?”
“呦——”
小寶飛上了天空,盤旋一陣,落在李尋的肩膀上說:
“下邊水是清的,但它不在了。”
眾人大驚失色,不在了?
“這怎麼可能不在了啊。”
“這麼多人守夜,各山頭都有人用重武器瞄著,它能不在了?”
“啥時候跑的啊,咋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啊。”
“那不可能啊,那麼大的蛇,過下路都地動山搖的,在水裡動彈一下,那可不翻江倒海嘛?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多半人的表情裡竟然有些慶幸。
是啊,跑了好,此蛇為妖,跑了好,最好找不到了,這樣一來,就不用和它戰鬥了。昨晚的一幕,給他們刺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