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逸塵團長鈞啟。”
女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信函,躺在男人之前的竹椅上,慵懶拆開信封。男人繼續跪在竹椅旁,雙手將木盒捧過頭頂。
“我當是什麼大生意,原來是老把戲。”女人看過信後輕蔑地笑了笑,“要是能接,我早就接了,用得著他介紹。”
“團長此言何意?”男人抬起頭來試探著問道。
“又是渙鵟江那些老頑固,重金顧我們襲擊弋桑,來滿足一下他們的存在感。”逸塵翻了一個嫵媚的白眼,將信撕碎後隨手丟進池水。
渙鵟江流域原本有數個獨立國家,他們彼此之間征戰不休,歷經數百年戰火後,夕陵在戰爭中脫穎而出,一統渙鵟江流域,建立了能與靖川古國相提並論的強大帝國。而在夕陵的強盛光輝之下,那些被夕陵吞併的沒落皇族仍在倔強地試圖推翻單氏的統治,無論是否有希望。而漠刃傭兵團主要就是在諸國勢力的矛盾中牟利,接受一國的僱傭去襲擊另一國家,製造混亂。因此,那些渙鵟江沒落皇族便是想僱傭漠刃的傭兵去襲擊弋桑,製造些混亂,至少要讓世人知道他們還在反抗。
當然,逸塵不是傻子,漠刃手下有很多死士,可死士再多也經不起這樣的浪費。不要說防衛軍與魅部不好對付,光是單承崆和血劍奴就足夠了。雖然價錢誘人,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此,這單生意數次提來,都被逸塵拒絕了。
逸塵食指輕勾,男人心領神會,立馬捧著盒子上前。逸塵舔了舔嘴唇,搓著手掌,笑道:“那個傢伙搞得我那麼緊張,要是這個盒子裡還沒有什麼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我可就太失望了。”
男人撥開插銷,將盒蓋掀開,盒中的東西露在兩人面前。
“我的天啊······”逸塵神情一僵,手不自覺地捂在嘴上,連呼吸都有了片刻停滯。
木盒的內壁是寒鐵,保溫效果很好。盒內鋪滿了碎冰,一顆蒼老的人頭躺在其中,兩塊烏黑的掌印分別印在其左右額角。
男人看了一眼人頭,又看了一眼逸塵震驚的模樣,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團長?他是誰?”
“如果我的記憶還沒衰退的話······”逸塵拍著自己豐滿的胸脯,深呼吸幾口,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他就是單承崆。”
“單承崆!”聞言,男人手腕一抖,險些將盒子摔在地上。
“不錯。”
“怎麼可能!誰能殺得了單承崆?”
“可人頭擺在我們面前,那個癩臉人究竟是誰?”逸塵慢慢躺下,閉上眼睛,一邊深呼吸一邊迅速思索著,“單承崆是不會離開弋桑的。要想殺單承崆,他不僅要有過人的實力,還要能在暗中潛入弋桑,避開魅部,不驚動血劍奴。這種實力又相貌奇醜的人,根本沒聽說過,如果他以前出現過,一定是用了什麼東西隱藏自己。他的武器,拳套、護手盾劍······”
男人等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打擾逸塵。
什麼人實力莫測?
什麼身份能輕易出入弋桑殺人?
什麼東西能藏住一張奇醜無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