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些聖人是否知曉鴻鈞打算。”
趙昱回到天台山,側臥思忖。
“想是應該知曉的罷。這幾位聖人,乃至於幾位先天帝君,向道之心都不差分毫。鴻鈞作為道祖,諸聖之師,自然要帶上他們。道祖之為道祖,便要有天道的胸懷。若無此胸懷,他安敢為道祖?”
無論是道祖還是聖人,這些尊位,都不單以修為論。的確,道祖修為最強,聖人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但若沒有為聖之心,怎敢稱聖人?便作散仙去了。
別看這些聖人在劫數之中算來算去,那是為道統計較。若為整個世界計,皆有聖人胸懷,不容置疑。
“如此一來,我便若與這方幻境世界為敵一般了。”
趙昱不免笑了起來。
鴻鈞付出一切法門,請他多多出手,他自不能反悔。只能拉下臉皮,跟幾教弟子過過招了。說不得最後還要來個諸聖圍攻——這並非不可能。鴻鈞多半有此計較。
趙昱的動靜越大,天道所獲越多。與聖人爭持,動靜分明最大。
“我便也不願輸了陣。便是眾聖圍攻,我也要勝了才是...”
趙昱尋常雖心平和,但爭勝之心,卻從來不減。若與虛幻之人鬥法都輸了,他這顏面往哪裡放?
正好鴻鈞已付出代價,這方世界所有一切法門,皆已在趙昱手中。當初趙昱還想著怎樣計較從各教獲取法門,如今倒是免去許多麻煩。也算是世事難料。
左右鴻鈞厲害,毋庸置疑。他竟以虛幻之身,察覺真實之妙,道祖之名,名不虛傳。
封神就在眼前,趙昱須得抓緊時間,好生參悟。去偽存真,煉為己用。
...
卻說赤精道人取了太極圖,也不回崑崙山,直奔西岐便走。
西岐前時攻三山關,全軍覆沒。三山關反倒以大軍十萬,殺入西岐,不兩日,便到了西岐城下。
大軍林立,旌旗招展。西岐戰戰,只能高掛免戰牌,任憑殷商大軍叫陣,也不遣一兵一卒出城迎敵。
這便是背景所限,規矩所限。大軍征伐,若高掛免戰牌,便可不戰。說來迂腐,但也無可奈何。
這畢竟是的背景,非為真實歷史改來的背景。
但楊戩等人卻也不急。
免戰牌再怎麼掛,也有個極限。掛的久了,軍心民心皆失,還有什麼用處呢?早晚出城一戰,乃是必然。
便把大營紮下,遣兵卒挑釁喝罵。
一日後,待赤精道人從天外歸還,西岐城中已是人心惶惶。
見赤精道人歸來,太乙真人、玉鼎真人連忙迎上:“可曾求來法子?”
“且看此寶。”
赤精道人哈哈一笑,取出太極圖:“此乃大師伯至寶太極圖,陰陽定五行,任憑他五色神光凌厲,又奈我何?!”
太乙真人見之,不禁哈哈大笑,心中狂鬆口氣,叫道:“大師伯至寶在此,便是那天一道人親來,也不懼他!”
玉鼎真人張了張嘴,畢竟不好說什麼。天一道人鬥敗西方教的聖人,他們是知道的。玉鼎真人不認為憑一太極圖就能讓天一道人無可奈何。只是知道太乙真人這段時間挫折太多而氣急,說的胡話。
“既然借來太極圖,那便早些出城,戰敗殷商大軍。否則西岐軍心民心大亂,大勢將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