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忽然問道:“虎賁還不曾回來?”
聖主眼中閃過一抹嘆息之色:“虎賁已歿了。”
“...”
凰女一怔,顏色頓失:“怎會如此?虎賁神通,在第二境混元大羅魔神之中,數一數二,怎會歿了?”
又道:“當時他要各行其是,吾只當他花些時間罷了。卻不料連性命也丟了!”
聖主嘆道:“失算也。正如你遭遇那布兜一般,吾那大兄,算計之了得,吾不如也。”
“那...”
凰女面露憂色:“當時那道人,眼看布兜壓制不住,將其丟棄遠離,可曾歸於聖主手中?!”
聖主還是搖頭:“布兜...呵...”
他道:“他撕一截袖子,以為吾不知?哼,真是...罷了。布兜雖壓制不住,誰又知還有什麼手段?若此時寶物來,我掄將起來,把那鴻鈞等小兒,一概誅殺,他自便便輸吾一籌。如此,他豈願見到?!”
“聖主,吾再去尋一尋罷?”
聖主搖頭:“不必了。他既要吾這化身與那些棋子鬥一鬥,那便等著就是。他隨身寶物早被牽扯,壓制吾之寶物,還要扯袖子。吾看他如何算計,是時寶物到了,如何翻天!”
凰女見聖主雖怒,卻信心滿滿,便也不再多言。
...
太一道祖正行間,周遭無有上下,無有四方,無有命運時空,正是混沌茫茫。
卻就遠處混沌分開,走出一尊道人來。
道祖毫不意外,大笑一聲:“道友來也?!”
“來也。”
真君哈哈大笑。
正是這二人,於混沌之中相遇了。
兩人真靈,畢竟有些牽扯,雖已獨立,卻有感應。尤其真君也入了第三境,感應清晰,於是混沌中循來,也能相約碰頭。
兩人各自打了個稽首,道祖上下打量,笑道:“道友一身神通,怕是吾如今,也要遜色三分。”
真君笑道:“吾盤古真身有成,倒是不差你分毫了。”
說著話,便是於混沌中坐了下來。
道祖抖袖子放出聖母、太始、太混三位,又把巫族十七尊祖巫放出來。
於是各自見禮不提。
真君打量眾祖巫,見他等在混沌之中如魚得水,不禁撫掌笑道:“好好好。盤古血脈,混沌大道所生,這混沌之中,正是家園。巫族為寰宇所壓制,血脈深藏,但畢竟不曾消亡。入得混沌,熬過混沌炁侵蝕,便能展露神妙。”
真君對盤古血脈之瞭解,還要在道祖之上。其所言者,正是應了這一干祖巫當初為混沌之考驗。
又道:“如此,爾等證混元大羅,已無門檻。盤古血脈,高深異常,混元大羅,於尋常寰宇生靈乃是天塹,於盤古血脈,卻是等閒。想必及至於盤古力宇之時,後天與刑天氏,就該證道了。”
後天祖巫拜了一拜,感受著真君身上濃烈到了極點的盤古氣息,知覺異常親近,如父母也。
道:“真君所言不差,吾一隻腳,已是踏入此境。說來也不怕真君笑話,想那當初,吾不過巫族一小兒,連那祖巫,也不曾證道,而今吾卻要證道了,實在猶如恍惚夢幻。”
他又一拜:“若非真君與道祖,吾如何能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