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是便就有這四尊真仙,靜極思動,打算出去走走。
至於餘者,要麼不在教門,外出遊歷去了,要麼不想動,僅此而已。
“也不知那諸教的許多道友有甚神通,正好演法一試。”
都天真人的的確確,自證就天仙之後,許多年便一直在太元界推演陣法。與同門之間交流,畢竟有所顧忌,不好施展全力,說是靜極思動,也不為過。
玄武真人笑道:“師兄陣法無雙,我就怕哪個倒黴的道友落到師兄手中,不知是何下場。”
要說肉身戰法,都天真人不及玄武真人,要說法力神通,二者大略相仿。但都天真人精修陣法,真要鬥起來,不靠法寶,玄武真人只有三成的把握能斗的過都天真人。
尤其陣法大能,擅群戰,陣法展開,以一敵多也是等閒。
除非偷襲,打他個措手不及,否則同等層次,陣法大家優勢很大。
朱雀真人躍躍欲試,笑道:“自證就天仙以來,好久不曾痛痛快快與人鬥法,手癢得緊。”
朱雀真人脾性凜冽,暴烈如火。與人相交,若看得上眼,那是你好我好,傾心相交。若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在證就天仙之前,朱雀真人縱橫宇宙,不知多少人物在她手中吃過大虧,也算是惡名滿天下了。
然則證就天仙之後,脾性有所收斂,關鍵是天仙動手,動靜太大,未免過猶不及,太一道人令她修生養性,不許與人魯莽鬥法,於是也在太元界蟄伏了許久。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朱雀真人的脾性,雖則收斂,但根子還在。眼下有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至於玄炎真人,亦即是當初的邪神多瑪姆,如今自是完全臣服於太一座下,這許多年也是兢兢業業。不過與朱雀真人一般無二,自祛除斬殺魔性之後,專修火法,性格也變得暴烈了許多。教門一旦遇到一些事,需要人手處理,他往往第一個站出來。
四尊真仙,在宇宙中,端端不可小視。要知道,那大熊座三聖界,也只三尊真仙而已。而且那三尊真仙,算不得正統,不得真法,無法與都天真人等相提並論。許多二三流的教門,掌教也只真仙。
四位真人行走虛實之間,眨眼工夫就離開世界樹界域老遠。
突然之間,四人齊齊頓住腳步。
就見遠處星空之中,有五尊浩瀚的身影,靜立彼端。
都天真人笑了起來,對身旁三位真人笑道:“證道天人之前,我行走宇宙多年,從未有人攔路。不料今日竟有幾尊道友在半道上等我,實在是榮幸至極。”
玄武真人咧嘴一笑:“豈非正是合了師兄之意?”
都天真人撫掌笑道:“師弟說的好。吾正愁演法,找不到敵手...”
“說恁多作甚?要動手便動手!”朱雀真人脾性上頭,先一步到了那五尊身影近前,細細一打量,不禁嘿嘿笑了起來:“原來是滅霸道友。”
“許久不見,道友過的倒是滋潤。”
餘者三位真人,也自到了近前。都天真人目光一凝,落在滅霸身上,嘿然笑道:“我太一教門與道友也是老交情了,今日再見,實屬天幸。”
滅霸面無表情,微微打了個稽首:“原來是都天道友、玄武道友、朱雀道友和玄炎道友。玄炎道友,好久不見。”
說起玄炎,當初受滅霸所邀,與太一作對,卻被太一拿住,最後成了太一教門的護法長老,一飲一啄,實在奧妙。
這許多年,滅霸還不曾與玄炎真人照過面,如今突然相見,竟是感慨良多。
玄炎大笑一聲:“果然好久不見。說來貧道能有今日成就,也是道友成全。”
“倒是我害了道友。”滅霸嘆息。
“不然。”玄炎笑道:“若非道友,吾不能入教門,見不得大道,渾渾噩噩,實屬悲哀。貧道誠心是要感謝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