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尊神座的上方,還有一尊若隱若現的神像,高高在上,俯瞰這兩尊神座。
不過那尊神像已經顯得有些虛化了。
神座上,有兩尊浩瀚的神靈,神聖、光輝,可在那如海如獄的神聖光輝中,卻隱約透露出一絲絲惶恐的氣息。
兩尊神靈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才有一個女聲沉聲開口:“我們被拋棄了?”
“是吧...”
男聲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也算是兢兢業業,為什麼呢?”
“對他們那樣的強者而言,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那該怎麼辦?”
“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男聲:“我想,他是想看一場戲,或許時間太久,有些枯燥了。”
“可是...”
“沒有可是。”男聲打斷女聲:“我們必須要這麼做。他不是說了嗎,他不會插手。如果我們能把那些修士趕走,那是我們的能力,以後仍然好好的做他的屬神。如果不能,你可以想象我們的結局。”
“就是剛才那個修士?我們必須要殺了他?!”
“是的,在主神不給予任何幫助的前提下殺了他。把他太一教趕走。然後我們繼續做我們的神靈。”
“但那個人好像很厲害。”女聲斟酌道:“你也應該能感受到那種危險。我沒有把握。”
“不止你沒有把握,就算是我們聯手也不一定能殺死他。除非能把他引到我們的神國之中,殺死他的機率才更高一些。”
“但我認為他不會這樣衝動。如果是個衝動的人,他應該已經殺到這裡來了。”
“那就給他衝動的理由。”
“你是說他的那些徒弟?”
“不行嗎?”
“可是我認為不太可能。你可以想象,如果神殿外的聖靈、英靈,死了幾個,你會不會為了他們,去找人拼命?我不會。想成為我們的英靈的信徒,一抓一大把,死了一個,增加一個就是。他的弟子也一樣,這三年觀察,我不信你沒看出來。太一教的弟子,來自於那些凡人,只要凡人不滅絕,他要多少弟子就有多少弟子,死了一個,還有一千個一萬個。”
“那你說怎麼做?”
“或許可以發動我們的信徒,去驅逐那些修士。”
“餿主意。你看看來到希阿帝國的那些修士,一個個比我們座下的英靈都要強大,是聖靈一級的人物,凡人信徒對他們有什麼用?”
“可以激怒他們,然後逼迫他們對凡人下殺手。只要讓希阿帝國的凡人普遍拒絕他們,太一教還能傳道麼?”
“喔...倒也是個辦法。不過仍然不太可行。那些修士你我都仔細觀察過,他們很少理會外界的種種,都躲在自己的巢穴裡,幾年都不邁出一步。外面鬧的再厲害,他們不理,難道那些信徒還能衝到他們的巢穴去抗議?那些修士的巢穴,他們稱之為道場,打造的鐵通一般水潑不進,我們要窺伺都要費大力氣,何況凡人信徒?”
“那我們就直接出手,殺幾個再說!”
“那個給我們危機感的修士就在鷹巢,我們如果有動靜,他一定能察覺到。”
“那怎麼辦?不如把那幾個混蛋也找來,我們聯合起來對付那個修士?”
“聯合他們倒是一個路子,不過...”男聲斟酌片刻:“先不急,要聯合他們,需要一些時間。在這之前,最好能打亂那個修士的步驟。這樣,告訴我們的屬神,讓他們想辦法對付在他們信仰範圍內傳道的修士,最好將其逼入絕境,將今天來的這個修士引走,然後我們再殺掉鷹巢上的兩個修士。他反應過來,一定會暴怒,說不定就會闖入我們的神國。而那時候,我們已經聯合了那幾個混蛋,正好等著他!”
“就這麼辦!”
...
太一當然不知道希阿雙神的算計,不過就算不知道也不會大意。畢竟是神靈,堪比天仙的人物,對付起來沒那麼容易。
就算太一道人自忖鬥法能直接斬殺那兩尊木胎,可也知道,要將其引出來,並不容易。要知道,太一大模大樣來到這鷹巢,那兩位可一點表示都沒有,就好像沒看到一樣。
分明也是老謀深算,鎮定的緊。
太一畢竟不想直接動手,打壞了這希阿恆星系,對他傳道沒有好處。凡俗是根基,太一道人就算不會對凡俗妥協,卻也要保持一個相對良好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