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咒法若煉到圓滿,可成就一宗後天靈寶,號稱釘頭七箭書!一旦成就這宗寶貝,便是拿到凡人手中,只要知曉運用之法,也能咒死強大無比的超凡者。
當然,這其中並非沒有限制。
須得自身氣運鼎盛,方才能施展釘頭七箭書。否則,還未咒死敵手,自身卻已被氣運反噬致死了。
而還未成就這宗寶貝前,這門咒法便是法術形式。要咒殺敵人,自身修為境界,須得接近。否則也咒之不得。
由是阿斯嘉德諸神遭到暗算,分明那施咒之人,其修為境界,必定接近化神。
太一教門眾道人心頭一轉,便就將裡裡外外,想了個通透。
只道那奧丁不曾警惕,又不知咒法厲害,沒有防備。而洛基這個棋子,元始魔教運用的也恰到好處,如此,才讓阿斯嘉德諸神不知不覺便著了道。
諸峰道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把內幕掀開,只聽的那托爾目眥爆裂,汗毛聳立,忿火中燒,心中一股恨意,幾乎要化作實質噴湧出來。
“洛基!洛基!”
他咬牙切齒,拳頭捏的咔吧響。心中暗暗發誓,終有一日,一定要取了洛基人頭,去祭奠阿斯嘉德一眾死難!
彼得道人看著托爾,心下略略不忍,斟酌片刻,道:“托爾,依你所言,阿斯嘉德已是陷落,然否?”
托爾壓下心頭恨意,艱難的點了點頭:“他們來的太快了,我...”
元始魔教突然發難,明裡暗裡諸般算計兩相一合,阿斯嘉德眾神猝不及防,兵敗如山倒。在托爾被送離阿斯嘉德之時,那魔教強者,幾乎已打到金宮!
“如此...”彼得道人頓了頓,道:“魔道修士詭詐狡猾,而今阿斯嘉德既已陷落,我等救援已是不及。托爾,你可先去休息,待我等師兄弟商量妥當,再做區處。”
托爾張了張嘴,眼見太一教眾道人沉默以對,最終只得轉身,蹣跚離開,只留下一個佝僂的背影。
就譬如元始魔教的修士,先以洛基為棋子,攝了阿斯嘉德眾神靈魂氣息,再以釘頭七箭之術咒之,其中算計,端端是恰到好處。
這托爾來太一教門,說是尋求庇護,怕也有求援的心思。然則,先不說那阿斯嘉德是否真的陷落,就算還在抵抗,這是否要遣人去救,也在兩可之間。
矮人國度遭難,太一教修士動作迅速,那主要是因為大寶峰歐冶雲道人陷入其中。而這阿斯嘉德,卻未曾有同門陷入。
說來阿斯嘉德與太一教門關係並不密切,除了些微交易,便很少打交道。其中緣故,太一教眾道人心知肚明。
太一教崛起之前,這九大國度,以阿斯嘉德為尊。而太一教崛起之後,便隱約取代了阿斯嘉德的地位,一躍將阿斯嘉德踩在腳下。
阿斯嘉德明裡不說,暗地裡,實則存在一種排斥和競爭,乃至於敵視。
不說那魔教修士詭詐,若魯莽前去救援,萬一落到彀中。單單太一教門與阿斯嘉德之間的關係,就決定了太一教門對阿斯嘉德的災難,不會太過震動。
若非那元始魔教也是太一教門的大敵,怕是理會都不會理會。
說到底,阿斯嘉德滅了,對太一教門並無影響。而元始魔教——那赤混老魔乃是太一教掌教至尊太一道人手下敗將,何足道哉?
就算要與元始魔教爭個你死我活,那阿斯嘉德躲在一旁,還是變數吶!
存與不存,滅亡與否,本質上對太一教而言,無關緊要。
也不知到了眼下這般地步,那奧丁,那托爾,是否心有後悔——是否後悔於虛名之爭,未曾交好太一教門。
其中種種,這一干諸峰內門道人,念頭轉動之間,就已把握住了道理。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待得那托爾背影消失遠去,彼得道人才開口:“阿斯嘉德的存亡,與我等關係不大。然則,元始魔教捲土重來,先是矮人國度,又是阿斯嘉德,看來圖謀不小,這一點,須得細察。”
眾道人齊齊頷首。
就有那元丹峰掌峰道人華豫開口:“那元始魔教既已對矮人國度、阿斯嘉德雙雙動手,這其餘八大國度,莫非...”
一眾道人聞言,不由沉吟起來。
彼得道人道:“華豫師弟言之有理。就怕元始魔教一鼓作氣,要把餘者八大國度一併拿下!不過這只是猜測。元始魔教二魔宮、四魔殿,僅六部而已。算來一部攻打一國度,將餘者八大國度一併拿下,依我看來,還沒那個能耐。除非赤混老魔親自出手。”
“就算將餘者八大國度一併拿下,實則也並未觸及我太一教門根本。”太陰峰鐘山媧道人緩緩開口。
二十年後的鐘山媧,雖則一身道袍,卻難掩一股清冷如月光般的仙氣。
“只是...”鐘山媧看向華豫道人:“元丹峰煉丹所需靈藥,多賴於精靈國度,若精靈國度也落入魔教手中,教門丹藥供應補上,怕是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