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記名弟子,往往在月初下發宗門福利,或者有丹藥需求的時候,才會來宗門。不到關鍵時候,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當然,趙昱也不在意。他知道,那些記名弟子在被政府、神盾局狠狠的壓榨勞動力,不過記名弟子而已,而且當初也是說好的事。
這些人把修煉當成工具或者進身之階,並不是真正的修行者。他們自己選擇的路,趙昱不會插手。
何況還能為趙昱收割氣運值,也算是廢物利用。
至於勤修苦練的,趙昱自然會另眼相待。
卻說託尼到了後殿,趙昱不等他開口,便拂袖開啟了大門。
“師父,八師弟羅根剛剛跟我通訊,說赤混太無元魔尊那個老魔頭在倫敦立下元始魔教,收攬一大批罪犯,甚至還有九頭蛇的成員,要清洗亞歐的暗世界和所有超凡者...”
趙昱靜靜聽完,卻拂袖擺手:“平心靜氣,坐下說話。”
聲音清涼如浮塵,掃去急躁,託尼登時心中平靜下來,卸了裝甲,盤膝坐在了趙昱面前。隨之,班納、瑞雯、馬特、娜塔莎和巴頓及弗蘭克都到了。
“既然都來了,天符,把事情給你的師弟師妹們說一下。”
託尼於是便將元始魔教之事娓娓道來,不急不緩,聲音平和。
聽完此事,一干弟子頓時臉色各異。
隨之齊刷刷看向師父趙昱。
“這老魔當初救走一干罪孽深重者,為師就有了心理準備。想來這數月以降,為師留給他的傷患,業已痊癒,便迫不及待跳將出來,要攪風攪雨。他立那元始魔教,倒也並未出乎我的意料。”
“那師父,現在我們該怎麼應對?全世界都亂了!”託尼道:“直接殺到倫敦,把他揪出來?”
趙昱笑著搖了搖頭:“事情哪裡那麼簡單?那老魔法力無邊,神通廣大,我與他一旦對陣,必定天崩地裂,動起手來收不住法力神通,不知多少無辜者要受到波及。況且我雖能壓那老魔一籌,卻也無法將之鎮壓滅殺,這也是為師沒有主動去尋他的緣故之所在。打傷他又能如何?過不久又要跳出來,一次又一次,勞心勞力,又無所獲呀。”
聞聽此言,一干弟子不由微微頷首。
回想起當初師父趙昱與那老魔交手的場面,經歷過的弟子,都心有餘悸。那次不到十秒,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鬧出那般動靜,若要決戰,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危害!如果不能一舉剪除那老魔,就算決戰十次,又有什麼意義呢?
趙昱又笑道:“那老魔依葫蘆畫瓢,學我太一門,也立了教門,在為師看來,倒也利弊參半。”
“為什麼這麼說呢?”弟子們問道。
“你們以為呢?”趙昱反問。
娜塔莎率先開口:“師父,利的話,應該是罪惡集中,目標明確。弊端嘛...赤混太無元魔尊傳授的魔功,會造成相當大的危害。”
“還有一點。”託尼補充道:“有組織的罪惡,造成的危害更大!不單單因為魔功氾濫。”
餘者弟子深以為然。
趙昱頷首:“說得對。在為師看來,目標明確,方便一舉剪除。至於魔功氾濫和有組織的罪惡的問題,這就需要你們來解決。”
他悠悠道:“為師在沒有把握之前,須得按捺,不能出手。而你們,在為師能一舉鎮壓老魔之前的這段時間,需要做的,就是剪除羽翼。目標既然明確,那就好辦了。魔功本質上與我們修煉的功法,實則一樣,因此,你們對魔功氣息,非常敏感。誰修煉了魔功,一目瞭然,不會打殺錯了。此外,這個星球除了我和那老魔,還有其他的強者,甚至有另外層面的目光注視,因此,為師不出手,也有人不會袖手旁觀。”
他目光從娜塔莎和巴頓身上掃過:“官方組織,也不會袖手旁觀。天英、巴頓,你們二人要把其中關礙詳細傳達給神盾局和美國政府,他們也要動起來。”
“是,師父。”
趙昱點頭,倏而嘆道:“你們修為還是太過淺薄。且不說練就元神,只要能進階煉炁,為師也勿須如此操心。方今大世,亂象頻生,那老魔也跳將出來攪動風雨,爾等要好好修煉吶。”
揮退了一眾略略羞愧的弟子們,趙昱獨自一人,在那後殿沉吟斟酌。
“元始魔教既立,想必定會將這個地球上隱藏的牛鬼蛇神都引出來,隨著時間推移,或是集中在元始魔教之下,或是被驅離,皆至美國,以我太一門為首。如此,這世界局勢便一目瞭然。然後...呵呵...”
趙昱笑得輕鬆:“卻也不料天都羅根竟捲入其中,倒是省了我不少計較。”
“不過有一個前提——赤混須得站住腳跟,若被人掀翻...”
他目光閃動,卻是喚出了系統兌換列表。
卻見那列表右下角,氣運值餘額,竟然漲到了六萬冒頭!端端是好生意!
“系統,篩選成品陣法,限定七品、六品。”
“扣除氣運值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