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費富貴連忙爬上梯子,從腰間拔出一口匕首。
楊守文接過來,在那房樑上颳了兩下,然後又用手指抹了一下,放在鼻尖聞了聞。
那雙頗有英氣的眉毛挑動兩下,楊守文嘴角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縱身從梯子上跳下來,沉聲道:“三郎,這房樑上的漆好像是新塗抹上去的,是怎麼回事?”
說著話,目光在地面上掃了一眼。
姚三郎忙道:“回稟徵事郎,這根梁的確是重新上過漆。
不過,這好像應該是三月的事情……那天縣尊看這根房梁的漆脫落了,非常難看,於是就找人重新上了一次。嗯,就是三月二十七日,小人記得非常清楚。”
“是誰找的漆匠?”
“哦,縣衙房舍的修整,一直都是城北李大全李瘸子做的活計。那李瘸子雖然腿腳不是很方便,可是手藝卻是一等一。縣尊對他也很滿意,似這類的活計都是找他來做。
徵事郎,有什麼問題嗎?”
楊守文想了想,搖頭笑道:“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好了,你繼續打掃,我就不耽擱你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一頭霧水的姚三郎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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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楊茉莉已經醒了。
他正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一臉迷糊的表情。
“阿郎,你去哪裡了?”
看到楊守文走進來,楊茉莉咧開嘴笑了。
“楊茉莉,要是還覺得困,就回屋去睡吧。”
“阿郎不睡,楊茉莉也不睡!”
楊守文看著那張憨厚的大餅臉,突然有一種想要吐槽的衝動:也不知凌晨那會兒,是誰打呼嚕打得震天響。
就在這時,屋外腳步聲傳來。
李隆基滿面笑容的走進屋中,看到楊守文就說道:“青之,你在這裡正好……我這裡有一張請柬,是蘇威派人送來,要請我們前去赴宴。只是我們都脫不開身,所以就只好煩勞你辛苦一趟。正好青之你昨日……不如親自去試探一下,也免得心懷疑慮。”
“讓我去見蘇威?”
楊守文聽罷,愣了一下。
腦海中,突然迴響起了明秀的邀請:今日酉時,蘇家園林秋風亭,不見不散……
這傢伙,又怎知我會前往秋風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