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一匹小紅馬從後面飛馳而來,與楊守文三人擦肩而過。那紅馬上的騎士,在從楊守文身邊過去的一剎那,還扭頭朝他看了一眼。他身穿一件白色的長袍,頭戴一頂帷帽,看不清楚長相。只是當楊守文看到他背影的一剎那,卻突然間勒住了馬。
“阿郎,怎麼了?”
楊守文想了想,突然間撥轉馬頭,“回泰伯祠。”
說著話,他打馬揚鞭就走。
裴旻和楊思勖相視一眼後,忙不迭催馬跟上。三人三騎外加一頭騾子,沿著原路返回泰伯祠。楊守文在泰伯祠門前跳下馬,快步走上臺階,來到泰伯祠門前。
那泰伯祠,大門洞開,依舊冷冷清清。
香爐裡的香燭已經燃盡,空氣中瀰漫著那略有些刺鼻的香味。
楊守文衝進泰伯祠之後,向左右看了兩眼,然後便繞過神像,直奔祠廟的後堂而去。
“阿郎,等等我。”
楊思勖緊隨楊守文身後走進了祠廟。
不過,當他走進祠廟後,下意識抽動了兩下鼻子,然後臉色隨之大變,跑向後堂。
泰伯祠的後堂,是一間禪房,應該是廟祝平日裡居住的地方。
禪房的床榻上,躺著一具屍體,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裡,那屍體的臉色蒼白如紙。
楊守文正蹲在屍體旁邊檢查,見楊思勖進來,他也跟著站起身來。
“阿郎,這是誰?”
“廟祝。”
“啊?”
楊守文咬著嘴唇,突然間苦笑一聲。
“我真是該死,那人剛才就在我眼前,我居然沒有發現。”
床上的屍體,和之前他們在祠廟裡見過的廟祝一模一樣。但是楊守文在簡單的檢查了一遍之後,就發現這廟祝至少已經死了三天。在這個季節裡,屍體停放三天,已經有些發臭。不過由於祠廟裡那劣質的香味,令楊守文剛才沒有覺察。
廟祝已經死了三天,那豈不是說,剛才和他說話的人,就是那個傳信的人嗎?
楊守文抹了一把臉,然後從禪房裡走出來。
“老楊,不用看了,那不是他殺,應該是自然死亡。”
楊思勖這時候也有些發懵了,跟著楊守文從禪房裡走出來,兩人在神像前站定。
“阿郎,那下一步該怎麼辦?”
楊思勖也有些亂了分寸,看著楊守文問道。
楊守文閉上眼,腦海中思緒飛轉。
對方這是什麼意思?假冒廟祝,把書信交給他……廟祝看得出,是正常死亡,不像是他殺。那麼也就是說,對方只是單純的想要和他開玩笑?對,就是開玩笑!
楊守文真的有些怒了,他弄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什麼意思。
聽到楊思勖詢問,他幾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去八仙客棧,我倒要會會這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