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說出來歷,休怪我心狠手辣。”
“嘿嘿,姓楊的,你不用再費心思了……聽我的話,趕快乖乖的回去,否則定要你命喪蘇州。”
說完,他猛然一咬牙,身體一陣抽搐,嘴角溢位黑血,便再無聲息。
楊守文頓時愣住了,他連忙收回槍,翻身下馬。
蹲在那屍體旁邊看了半晌,他不禁苦笑著站起來,輕輕搖頭。
“青之,青之情況如何?”
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楊茉莉和費富貴、楊醜兒三人頓時警惕起來。
來人,是李隆基。
他帶著王毛仲和裴旻趕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都愣住了。
“這幫傢伙,似乎都是死士。”
楊守文又檢查了一下那個被楊茉莉擊殺的騎士,抬頭對李隆基道:“三郎,情況有點不妙。”
“死士?“
李隆基聞聽,也不禁變了臉色。
騎士,對他而言,死士並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存在。包括相王府內,同樣也存在死士。可一般而言,誰又會派死士前來伏擊?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一死,也就等於斷了訊息。這些人是什麼來歷?背後又是什麼人?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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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淮陰縣令接到了薛崇簡的訊息,並驗過了龜符之後,便調集淮陰民壯匆匆趕來。
開玩笑,在他治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被伏擊的物件,還是朝廷欽差一樣的存在,他心裡怎可能不覺得緊張?六月的淮南,氣溫已經不再那麼炎熱。可是他站在官道上,看著橫七豎八幾十具屍體,仍感到遍體生寒,心裡格外恐懼。
高戩坐在馬車上,臉色陰沉。
在他身邊,李隆基和裴光庭也都表情凝重。
“青之,如此說來,你在洛陽時,就收到了警告?“
楊守文點點頭,輕聲道:“說來慚愧,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向我示警。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早在咱們離開東都前,咱們的南下路線已經暴露。”
“會是誰?”
高戩這時候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沉聲問道。
楊守文搖了搖頭,走到那個服毒自盡的死士屍體旁,看了幾眼之後,輕聲道:“此人曾與我說過兩句話,雖然他已經盡力在掩飾,可還是隱藏不了他的河北口音。只可惜,我對河北道的方言並不是很清楚,也無法判斷出他具體是河北道哪個地方。
不過他這樣掩飾,豈不也表明了他的來歷?他不想讓人知道,他來自於河北道。”
河北道?
這範圍可就大了去!
黃河以北,都可以稱之為河北道,這又該怎麼查詢?
“會不會是那夥人?”
裴光庭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