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楊守文輕聲道:“你放心,區區幾個蠻夷,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我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是在等待時機。估計,也就是這一兩日,就可以動手了。”
“哦?”
桓道臣聞聽,愣住了。
他嘴巴張了張,剛要開口詢問,卻聽得大帳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緊跟著,就見孟涪從外面急匆匆跑進來,看到桓道臣,孟涪愣了一下,旋即看向了楊守文。
“說吧,大貓不是外人。”
“總管,細作傳信過來,說是今天,沒有接到從竹子嶺送來的糧食。”
“嗯?”
楊守文眼睛一眯,旋即露出欣喜之色。
“那叛軍大營內,而今有多少存糧?”
“大約可以堅持五天。”
“甚好!”
楊守文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孟涪這些日子下來,也學會了察言觀色。見楊守文不再開口,他便知道了楊守文的心思。
“那卑下還有事情,先行告退。”
“好!”
孟涪躬身退出大帳後,桓道臣才忍不住道:“總管,這是怎麼回事?”
“可還記得,此前我們兵進藺亭,夾擊儻遲頓人的事情嗎?”
“這個,自然記得。”
“那天大戰後,我便讓孟涪派了心腹之人,扮作儻遲頓人的模樣,隨日渥木基一起返回了叛軍大營。
飛烏蠻部落中,有精通儻遲頓語的人,並且對儻遲頓人的習俗非常瞭解。
曾有人告訴過我,飛烏蠻和儻遲頓人原本是一支。後來,部落中有了衝突和爭執,這才分裂成為兩個部落。其中一個,留在了儻遲頓,而另一個部落,則遷至梓州,變成了如今的飛烏蠻。雖說兩個部落分裂已久,但是彼此的習慣卻未曾改變。
所以,我讓人假冒儻遲頓人混入叛軍大營,打探訊息……目前來看,效果很不錯。”
桓道臣卻沒有笑,而是直勾勾盯著楊守文。
“總管,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打算,只是想要給那甘羅一個小小的驚喜罷了。
你應該知道,那甘羅長途跋涉而來,穿越千里不毛方才抵達藺亭。如此一來,他的糧道就變得格外困難,於是他就在竹子嶺設下了一個糧倉,負責向前方運送糧草。
可是,由於道路不甚暢通,加之人力不足,甘羅每次只能運送來堅持兩日的糧草。而且,是每天都會運送,以期能夠慢慢把糧草囤積起來,保證他的軍心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