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歷二年末,由義安郡主晉封宜城公主。
宜城公主雖然是次女,但是卻極為潑辣。
家中姐妹中,新都郡主倒是很安分,不似宜城那樣開朗,所以很多時候,都是她出來說話。
只是,這位宜城公主現在也面臨著麻煩。
起因就在她那個駙馬的身上。駙馬裴巽有小妾,而且極為疼愛。這引起了宜城公主的憤怒,於是把那小妾的耳鼻割去,還提著劍砍裴巽,把裴巽的頭髮給砍斷。
這件事,已經激怒了武則天。
割了小妾的耳鼻事小,你堂堂公主,竟然提劍去砍自己的夫婿,天家的顏面何存?
更重要的是,去年楊守文寫了半部《打金枝》。
那戲文裡就表明了公主的驕橫奢靡,同時也是以這個理由,拒絕和李裹兒成親。
好嘛,這裹兒的事情剛解決,你就鬧這麼一出來。
傳揚出去的話,豈不是說太子教女無妨,我天家不懂綱常?這,豈不是更坐實了楊守文的說法,毋寧死,不駙馬嗎?所以,這件事發生之後,武則天直接就把宜城的公主封號奪去,如今她應該是宜城縣主才對。
“裹兒請你們去翠雲峰?”
李顯靠在榻上,從韋氏手中接過溫熱的冒進蓋在臉上醒酒。
聽聞宜城的話語,他愣了一下,旋即笑道:“這有什麼為難?裹兒入道,想來是寂寞了,所以邀請你們前往,又有什麼問題?這是好事,去那邊散散心也很好。”
李顯倒是很樂意看到這幕場景,家庭和睦,方能萬事興嘛。
“可是,裹兒還邀請了我們的夫君。”
“啊?”
李顯愕然,扭頭朝韋氏看去。
韋氏道:“你不用看我,那丫頭的心思,我也猜不出來。”
“裹兒可有說,是什麼事嗎?”
“這個……”
宜城公主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倒是長寧公主顯得很平靜,淡定道:“管他什麼事,既然是裹兒找我們,總不會是壞事。”
“對啊,大家一起出去走走,也挺好的。”
新都公主懦懦開口。
李仙蕙道:“二姐,實在不知道你怕什麼,裹兒難不成會吃了你?”
宜城公主聞聽,頓時大怒,“永泰,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哪裡怕了裹兒?只是裹兒現在被那個楊守文迷得發痴,萬一明日的聚會是那楊守文的意思,該怎麼辦?”
“召機長老的意思又怎樣?他也不可能害大家啊。”
“可是……”
“二姐,你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