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官軍,則是一臉迷茫之色,好半天道:“封呆子,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看你,不讀書,別人誇獎你你都不知道。”
“你剛才那兩句,是誇獎我?”
少年哼了一聲,沒有再理睬官軍,而是徑自走到了楊守文四人面前。
“你們就是外公讓我等的人嗎?”
言語中,透著一股子傲氣。
他長相雖然不怎麼樣,可這傲氣,卻是一等一。
楊守文笑了,“若你外公叫做馬味道的話,想來讓你等的人,便是貧僧師徒。
我師徒自東土而來,在洛陽受人之託,前來拜訪馬校尉。不知你可否為貧僧帶路?”
“嗯,好吧,那應該就是你們了。”
少年臉上的傲氣隱去一些,側身一讓,輕聲道:“請隨我來。”
“封呆子,你剛才那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官軍看少年要走,頓時急眼了,大聲問道。
少年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回頭說道:“魏大嘴,你自己好好想,我若告訴你了,你印象不深。”
說完,他領著楊守文四人就走。
那官軍卻撓著頭,一臉茫然。
還是有個在關卡外等的不耐煩的書生道:“軍爺,他在嘲笑你呢。”
“嘲笑我?”
官軍看著那書生,疑惑問道:“他嘲笑我什麼?”
書生聞聽,卻來了精神。
在西域這地方,到處不是胡人便是武人,想找人掉個書袋都難。如今難得有人向他請教,這書生好像找回了一些自尊,便搖頭晃腦:“這句話出自《莊子外篇?秋水》。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
“你別廢話,到底什麼意思?”
書生嚇了一跳,看著那官軍的兇惡模樣道:“意思就是說,你是井底之蛙。”
“你說我是井底之蛙?”
“我沒說,那個小孩子說的。”
“狗屁!”官軍勃然大怒,厲聲道:“他剛才可沒說一句關於‘井底之蛙’的話,他說的是什麼冰……哦,我明白了!你欺負我讀書少,所以找機會諷刺我是吧。”
書生臉色大變,忙用力搖頭道:“軍爺,真不是我說的。”
“你敢罵我?”
官軍一把就攫住了書生的衣服領子,破口大罵道:“你敢罵我是井底之蛙,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是井底‘死蛙’。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魏大嘴就算不得好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