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連之道:“多謝李叔理解!”
“謝個屁!”李沂放了況連之。“我本還以為今日能喝個痛快,現在好了,只能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
況連之道:“李叔帶來的刑部兄弟倒也不少,何不同他們去喝?”
“嗨!”李沂道:“那些人,一個個的木頭的很,跟軍中那些兄弟沒的比,左一個大人,又一句恭維的,那哪是喝酒啊,根本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況連之道:“李叔還想回去軍中?”
“那能不想啊?”李沂道:“只可惜我這老腰啊,傷了那次就騎不得馬了,這輩子怕是都與戰場無緣囉,只能貓在刑部這麼個破地方。”
況連之道:“刑部是為主理案犯的地方,能為天下蒙冤之人平凡,也不失為一好去處。”
“是好去處!”李沂道:“可那不適合你李叔我!”
“噗嗤!”
李沂馬下臉。“咋?笑你李叔我呢?”
“不敢不敢!”況連之矢口否認。“連之哪敢取笑李叔,此次事情能如此輕易解決,還得多謝李叔辛苦這一趟。”
“那沒辦法,我也不想來的。”李沂道:“奈何你爹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我照拂你,我不能食言。”
況連之陪著笑。“李叔辛苦了,來日我定尋了上好的美酒送去給李叔。”
“這就是日後的事情了。”李沂手掌合在一起輕輕拍了兩拍。“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就惹上祝如海家那個草包兒子了呢?我記得你一向不是個愛惹事的。”
“這……”況連之低了眉眼,不肯回答。
李沂突然曖昧一笑。“莫非是為了那叫孟玉姝的小丫頭?”
況連之撇開臉,耳根處染上點紅暈。“李叔。”
李沂恍然。“我猜對了,真是為那小丫頭。”
況連之低聲道:“她才十三歲,十四都不到,不宜談論這些。”
“行啊小子!”李沂拍了況連之肩膀。“才十三歲就盯上人家了。”
此時況連之的臉已紅了一半。“李叔,莫亂猜想。”
“哎喲,看上就看上嘛,臉紅個什麼勁兒。”李沂撐著自己下顎,點頭道:“那丫頭是不錯,眉宇間自有些傲氣,不像那些個閨中小姐一般,惺惺作態,無趣的很。”
況連之道:“這就是李叔不肯娶妻的原因?”
“誒你!”李沂無語道:“說你呢,怎又扯上我了。”
況連之道:“我也沒甚好說的。”
“好好好!”李沂道:“不說了,將來如何你自己看著辦,左右那丫頭還小,你在這書院中與她處上幾年,待她成年,再娶回家正好。”況連之扯動嘴角時正好落入李沂眼中,李沂心知方才這話是說進他的心坎裡,便也不再與他糾纏。“得了,你不陪我喝酒,這酒總也是還要喝的,找我那幫木頭兄弟去了。”
“李叔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