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真人一聲怒喝響起，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趙青衫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力極大，隨著一聲清澈的聲響，幾顆潔白的牙齒混合著鮮血從趙青衫口中噴出。
這一巴掌把趙青衫打懵了，他不知道為何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祖爺爺為何在見到自己受辱之後，反而會對自己出手。
剛才他不是已經要發怒了嗎？不是要出手對付那小子了嗎？怎麼就一巴掌甩到了自己的臉上了？
一時之間他愣在了那裡，忘記了哭訴，也忘記了掙扎。
他看到了祖爺爺眼中濃濃的失望之情。
他心中一下子慌了起來，這失望之是對著自己來的？自己剛才所做的一些都是錯的？自己讓祖爺爺失望了，這事情可真的大了。
“祖爺爺，我……”
他嘴口含著血水，含糊不清的說道。
結果話剛出口，卻被青書真人無力的擺擺手打斷了。
他轉過身去，不再去看趙青衫，而是對著唱禮沉聲說道：“既然家中子孫違犯了貴樓的規矩，那就按照規矩行事吧。”
聲音中透漏了一種濃濃的失落和無力感，在這句話出口之後，青書真人之前一直挺得筆直的腰彎了下去，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唱禮點點頭，對著那邊架著趙青衫的侍者揮揮手說道：“去吧，執行吧。”
而這時，被青書真人一巴掌打懵的趙青衫才清醒過來。
他看到了趙書讓幾人看向他的同情的目光，看到了那邊那邊面無表情的墨青以及李雪雁，看到了淡然而立的唱禮和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杆小幡的槁枯老者，看到了自己祖爺爺蕭瑟的背影，也看到了地上那個躺在擔架上被白色布幔遮蓋住的女子。
他又扭扭頭，發現架著自己的是兩個秦鳳樓的侍者，並不是自己家的下人。
再聯想到周圍的反應和之前祖爺爺反常的舉動，以及剛剛按照規矩行事的話，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了，那個女子死了，自己在秦鳳樓殺人了，按照規矩來？秦鳳樓能有什麼規矩？按照規矩來自己就要被廢除修為！
自己苦苦修煉為之奮鬥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一下子都白費了，從今以後自己就會變成一個沒用的廢物，任人欺辱！
這一些都是給那小子準備的，此刻品嚐這種滋味的是他才對，為什麼此刻都到了自己身上？
“不，不要，祖爺爺救我……嗚嗚……”
直到被兩個侍者架著出了門，他才猛然驚醒，大聲的朝往日裡無所不能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祖爺爺哭訴喊道。
話喊出了這麼多，剩下的就變成了‘嗚嗚’聲，像是被侍者捂住了嘴，免得驚動了其它的客人。
嗚嗚聲由近到遠，漸漸的消失不見，重新變得安靜下來的屋子裡眾人靜立不動，李雪雁和墨青臉上神情複雜，三叔則有些痛快的意味。
趙書讓幾人愣愣的看著門外趙青衫被架走的方向愣愣的出神。
趙書臣躺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他也是謀劃中的一員。
又是兩個侍者走來，抬起昏過去的趙書臣也走了出去，和趙青衫離去的方向一致。
良久，青書真人抬頭，看著唱禮道：“我能知道這個小子給你們秦鳳樓帶來了多少收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