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青幾人離開大約有一個時辰之後,一個青衣女子從遠處走來,她邊走一邊朝四周打量。
“這個傢伙,怎麼選擇這樣一個荒僻的地方開洞府,真是的……”
女子小聲的嘟囔著。
洞府都開闢好了,也不邀請自己過來坐坐,真是……
今天是二月二,老早一段時間,小弟就纏著自己想要自己跟他一起去秦鳳樓玩了,只是卻被自己以需要修煉為理由給推掉了。
現在過來找這個傢伙,實在是有點……天啊,自己究竟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事情怎麼就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這次去了,一定要帶上面紗,不然要是被小弟或者是族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待會兒過去了該怎麼開口給他說呢?是平淡相邀還是……?
他會不會看出來什麼?……
平日裡風輕雲淡的女子,此時心中無限的糾結,她白玉蔥根半的手指,相互糾纏著,就像她的那顆不安的心一般……
心中雖然糾結,但是她還是來到了‘帽兒山’前,猶豫了片刻,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傳音符。
朱唇輕啟,好聽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她想了一路,到了現在卻只說了一句“墨師弟在嗎?還請出來一敘。”
看著傳音符化作一道流光沒入了那洞府之中,她的心這才逐漸的安穩下來。
心裡考慮著,待會兒見面的該要說些什麼,自己用什麼樣的姿態語氣,說出‘一同前往銀星河市’,才不會顯得突兀。
然而,這傳音符沒入陣法之後,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有絲毫的回應。
是不是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不對,不應該用那樣的語氣?
還是他正在修煉沒有聽到,亦或是正在準備出來?
她心裡焦急不安的胡亂猜想著。
此時,那個不為外物所動,對男弟子一直淡然處之的女子不見了,只剩下了一個心情複雜的小女子。
她就這樣焦急而又期待的等著,但是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眼前的景色,依舊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不會是出去了吧?
今天是二月二難道他已經走過了?
不會是和趙青衫一起去的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應該不會,自己那天已經給他提過醒了,而他也不像是一個不知道分寸的人,明知道危險還往上面湊。
那就是自己單獨去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如果他要是在裡面的話,此時怎麼著也該出來了。
她這樣想著,心裡沒來由的傳來一陣濃濃的失落。
又等了一會兒,她便朝前來路走去,只是走的並不快,邊走邊回頭,似乎是在等著那洞府裡面會突然間走出來一個少年人,衝著她喊一聲師姐……
然而,直到帽兒山消失在視野中,她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那人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