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應該把他殺死的嗎?
為何自己在見到他傷心的時候,心裡會隱隱發痛?
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眼中的所有的複雜神情都隨著這聲嘆息緩緩消散。
算了,還是不想那麼多了,就按著心裡的意願做一次吧。
白衣女子艱難的轉過身來,這一會兒的休息,讓她又恢復了一些力氣。
她用手按在地上的褥子上,緩緩的撐起身子,過了一會兒才完全坐起。
看了一眼在那邊不知道忙碌著什麼的墨青,她咬了咬嘴唇,把手伸向了褥子邊上的藥碗。
碗是那種粗瓷大碗,黑色的碗裡盛著半碗白色的藥汁,黑白相映間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白衣女子的手還是有些抖,不過到底還是把碗端了起來。
動作雖然緩慢,可碗還是到了唇邊。
她的嘴唇沒有了昨天的鮮紅,上面沒有一絲血色。
她沒有用勺子,而是雙手捧著碗直接喝了起來。
藥汁的溫度剛剛好,不涼不熱。
藥的味道也很好,有股淡淡的清香,全然沒有普通藥的苦澀。
藥汁下肚,一種涼涼的舒服的感覺,就緩緩的傳遍了全身。
這就是他說的千年靈藥嗎?
只是這藥勁怎麼不對呢?
心裡帶著些許的迷惑,白衣女子把碗放到了地上。
這種用靈藥熬成的湯,藥效遠遠比不上她儲物袋裡的雪蓮丹,不過她還是把它喝了個乾淨。
僅剩的一點法力被自己用來取靈劍了,雪蓮丹這些裝在儲物袋裡的東西她自然也就拿不出來了。
該死的花不齊!
該死的七步情花蛇!
額……
好像……
那個……
也不是那樣……
該死……
白衣女子罵過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到。
也許是剛才喝下的藥起了作用,盤坐著擺出修煉姿勢的白衣女子臉上升起了一絲動人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