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
他覺得現在的她才是她最真實的狀態,沒有刻意的偽裝,也沒有故作的冰冷。
石洞並不是太大,洞口離後面的鋪著被褥的地方也沒有多遠。
一二十步的距離,走過去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即使懷裡抱著一個人也是這樣。
鋪在地上的褥子,很是凌亂,眼尖的墨青還在褥子的中間處發現了一小灘血跡。
墨青可以肯定,以前的時候褥子上絕對沒有這東西。
難道是懷裡女子身上沾染的?
可是昨天晚上的時間,這女子身上的血也都被自己擦乾淨了啊,沒道理還能把褥子染紅啊?
墨青懷抱著白衣女子,騰出一隻手來,一邊整理著凌亂的褥子,一邊在思索著那灘血跡的來源。
由於他的身子是往前微傾,懷裡女子的身體也就不可避免的向前下方微斜。
再加上白衣女子並不想把臉貼在墨青的胸膛上,也在努力的向外邊扭去。
於是,臉朝向了外邊的女子,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一小片血跡。
她的臉紅的厲害,特別是墨青在用手去擦拭的時候更是這樣。
為了避免自己的臉會因為發熱而滾燙的變熟,白衣女子飛快的把眼閉上了。
三兩下把褥子鋪平之後,墨青也就不在理會那塊不知由來的血跡了,他輕輕的把懷中的女子放了上去。
在看到女子那變得血紅的臉時,不由的在心裡笑了一下。
看著模樣冰冷,怎麼比自己還容易害羞啊?
此時如果白衣女子知道了墨青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在用劍在他身上劃出幾道口子出來。
“在這裡躺好,可不要再亂動了。”
墨青一邊說一邊拉過一旁的單子,輕輕的給白衣女子蓋好。
“你的傷很重,現在還不是想別的事情的時候,就是想要揍我一頓什麼的,那也得傷養好了不是?”
說過這些,墨青轉過身去向洞口走去。
藥煮好了。
在墨青走後,白衣女子臉上的血紅才一點點的褪去,心緒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她想把身上的單子掀到一邊,她不想睡在這裡。
憑什麼他讓我躺,我就要乖乖聽話啊?
這是那股羞怯褪去之後,白衣女子心中升起的情緒。
剛才自己的表現讓她感到有些恐慌,也有些不舒服。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這還是那個不為外物所動的自己嗎?
女人啊,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不過她的想法只完成了一半就被迫中斷了,一個原因是她想得時間過長而且行動不便,
另一個原因是收拾好了的墨青已經端著一碗熬好的藥走了過來。
看著白衣女子把單子扯到腰腹間,依然在用手固執而又笨拙的往下扒的動作之後,墨青不由的笑出聲來。
當然他的笑聲只發出了一半之後就戛然而止了。
能有這麼好的止笑效果的,當然是那女子的一記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