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出了一口氣。
人多的時候竟然會這樣恐怖,剛來時的興奮消失不少。
出來之後,墨雲大叔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領著墨青匆匆的朝別處走去。
不過並沒有急著去買賣東西,而是三拐兩轉的來到了一個僻靜所在。
帶著裂紋的招牌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上面用青漆書寫成的大字,由於風雨的侵蝕剝落不少,顯得很是斑駁。
不過還是能勉強認出來‘悅來客棧’幾個大字
看墨雲大伯熟練的給跑堂的夥計說話,講價錢,付錢,領牌牌的樣子,就知道他沒少來這裡。
用墨雲大伯的話說,現在進城,把落腳的地方找好是第一要務。
趕到年關,路程遙遠,當天回不了家的人很多,去客棧晚的話就只能留宿街頭了。
現在可跟夏天沒法比,夏天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湊合一夜。
現在這個天氣,在外邊過一夜不被凍個半死才是怪事。
墨雲大伯說完原因之後,衝墨青笑兩聲,在聽到墨青讚歎他的先見之明後,笑得就更開心了。
說是客棧,但是住的地方卻是簡陋的緊。
所謂的床都是用木板搭建起來的通鋪。
上邊鋪了一層薄薄的褥子,靠著牆的一頭並排放了十幾雙疊好的被子,算是全部的陳設了。
別看東西簡陋,價錢可不低,雖然不知道二十文錢到底價值有多少,不過看墨雲大伯在那裡講了半天價錢,才略顯肉疼的掏出錢付賬的樣子,墨青就知道便宜不了。
他們兩人就租了一張鋪。
當墨青從包袱裡拿出二十個銅板讓墨雲大伯幫他也訂一張的時候,被墨雲大伯嚴詞拒絕了。
拿過錢放回墨青的小包裹不說,還把墨青教育了一翻,什麼掙錢不易了,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了,唸叨個不停。
說道最後,墨青才知道今晚自己要和墨雲大叔擠一個鋪。
“出門在外,別想著像家裡那樣舒坦,能將就就將就一點。省點錢買點別的東西,總歸是好的,”
大概是來一次城不容易,都想趁著這個難的的機會在城裡多轉轉,回去之後好多一些向村裡人吹噓的資本。
所以整個屋裡只有一個黃臉漢子半躺在一張鋪上。
聽到有人進來,他抬頭看了看,然後又閉目假寐起來,並不理會墨雲大伯兩人。
看其簡單的衣著,也不是什麼有錢人。
也對,如果有錢的話早就住單間去了,誰還會來擠通鋪。
看過鋪之後,坐在鋪上休息了一會兒,墨雲大伯就領著墨青出去了。
他們要辦的事情不少,乘著現在天色還早,先出去辦點,免得明天慌張,畢竟出門在外趕早不趕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