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揉了揉有些痠痛的頭,心中著實有些無奈。
今日早朝特命三品以上官員到殿,為得本是商議征討南北妖魔的大事,正如朝中議論的那樣,他這次突破一品失敗,武道近乎斷絕,唯一希望就是在有生之年建立不世功勳,才能藉此成為一代雄主,那時再求突破,自然水到渠成。
太祖太宗能突破武道天花板,成為當世武聖,不都是靠著南征北戰才成當代雄主,進而推動武道進境的麼?
結果還沒等自己開口,這些臣子就抓住包正的事情說個沒完沒了,陳世美是自己的女婿不錯,可是殺都殺了,他哪裡還有心情去管包正追入陰司這種‘小事’?
范仲淹冷笑著看了一眼錢南:“官家,臣以為,錢南這是在放屁,而且臭不可聞!”
錢南頓時大怒:“范仲淹,你罵誰!”
“本官罵得就是你這種齷齪小人!”
范仲淹狠狠回擊道:“為臣者,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此為官正道也!
包大人身居高位,又得官家寵信,卻不惜為了秦香蓮一介小小鬼修,斬殺天家駙馬,正合吾之道!
想那陳世美,得公主青眼、官家恩沐,不思報答,卻欺君罔上、更害其妻,如此薄情小人,就該形神俱滅,天下百姓這才能拍手稱快。
所以包大人能有什麼錯?”
龐太師微微皺眉道:“範大人怕是誤解了錢大人之意,錢大人無非是擔心包大人手段如此酷烈,會令百姓以為我大艮將會效仿大震末年,拋棄仁政而行酷吏之道,這可是要動搖國本的。”
“呵呵,太師未免是危言聳聽了罷?從來為民願而殺權貴,百姓只有稱快,本官看會擔心的怕是朝中那些屁股不夠乾淨的公貴罷?莫非太師也在其中?”
范仲淹冷笑連連,又看了金鑾殿上的趙恆一眼道:“自官家為此案定命後,坊間裡弄、瓦肆勾欄中多有‘包青天斬殺不義郎’的話本唱詞流傳,觀者無不拍手稱快,直說我大艮必是先有明君而後有青天!
官家,依臣看,包大人此次斬殺當朝駙馬,實為我大艮立下大功,我大艮百姓、甚至是一些良妖之類,都越發歸心,齊齊讚揚如今正是我大艮盛世,官家為守成明君,其功不下於開國太祖呢!”
“......”
龐太師聽得直翻白眼,這個範大槓子還能算是直臣嗎?怎麼拍起馬屁來比本太師更狠呢?
“嗯......”
趙恆難得露出歡喜之色,點頭道:“範卿所言,朕亦有所耳聞,既如此,不必再有爭議。
包愛卿前破復妖社陰謀、剷除峨眉青城兩大不臣宗派,後斬殺賊子陳世美,既壯我國力,更揚我大艮盛名,實有大功於國。
另,昨夜朕忽得一夢......正欲說與諸君聽。”
金殿中頓時一片寂靜,群臣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心說這是什麼情況?
官家怎麼忽然就說起昨晚做的夢了?金殿之上議論此事,只怕非同小可啊。
“昨日朕夢得一圖,圖名為‘大艮龍圖賢臣’!圖中之人非是別個,正是開封府包卿!”
趙恆滿眼笑意地看了眼包正道:“包愛卿啊,你是朕夢中賢臣,那便再也不是普通臣子了,朕以為自今日後,包正包文直當為包龍圖!”
晚上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