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是老太監照顧她久了,還生出某種破圈的感情了罷?
包正微微搖頭,換了是童成功那類太監中的‘真男人’或許還有可能,郭槐還是算了罷,
看他如今的模樣,估計年輕時候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一時想不明原因所在,只是暗暗記在心中。
......
開封府公審駙馬爺,汴京震動,街頭巷尾,奔走相告。
這次被驚到的可不僅只是平頭百姓,滿朝的文武官員、鳳子龍孫都懵了。
什麼?包文直去了駙馬府,直接像抓小雞仔一般將駙馬爺抓去了開封府?
而且更是夜入大內,在西宮龐娘娘的香榻旁抓走了一同涉案的內侍司副總管郭槐?
據說包大人忙於抓捕嫌犯,行事多少急躁了些,害得龐娘娘連鞋襪都未曾來得及穿上?
正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也不知這些訊息都是從哪裡漏出來的,說得是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
龐貴婦和隆慶公主都瘋了,一個跑到官家面前哭唧唧,玉容慘淡的讓人心疼;一個要死要活以命相脅,皇家公主也不知道從哪裡學會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民間俗婦的把戲。
趙恆抱著龐賽花安慰了會兒,又安撫了寶貝女兒,表示自己絕不會坐視不理後,兩個女人才不依不饒地走了,
揉著微微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看了站在自己身旁不發一言的童成功一眼:“大伴,你倒是說說,這個包文直究竟要做什麼?
朕如此恩寵,他卻一絲顏面也不肯給朕留?
陳世美是什麼人,那是朕的女婿啊,他這是要讓朕的女兒做寡婦嗎!”
童成功低著頭、語氣淡淡地道:“臣只知道,包文直絕非尋常官員......
官家,佛骨塔中兩位武聖‘先皇’與他亦師亦友,關係非同一般。
龍女敖霖雖然語焉不詳,官家想必也聽得出,那老龍一直在人族、妖族和魔國間扶搖不定,這次肯與大艮結盟,卻唯獨只誇包正一個臣子......”
“臣以為,比起官家成千古大帝、破境延壽的大事來,一個駙馬爺實在算不了什麼......”
“哎,朕又如何不知……”
趙恆點首道:“自那包文直出仕以來,次次都有如神助,一年前還只是個卑微的磨刀人,這才多久時間,依你所言就已元神大成了?
不過就算他天賦超卓,也不至於令真龍和武聖都如此看重吧?朕至今還是想不通。
朕是真的無助啊,身為大艮皇帝,竟然會顧忌他一個臣子......”
“官家,臣以為,您無需顧忌包正,只需拉攏重用他即可。”
童成功猶豫了下道:“臣與包文直還算相交甚歡,以臣暗中觀察,外人都說包正是岑修竹的記名弟子、墨家門人,其實不然。
現在就連岑修竹都說包正與他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並非上下師徒,而且臣觀包正行事,乃是地地道道的法家作派。
他既是法家修士,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須以朝廷為根基,如今天下七洲,唯獨我大艮乃是人道皇庭,他別無選擇,所以一定是忠心的。”
趙恆微微皺眉道:“你此言倒是有些道理,不過法家也是麻煩啊,你難道忘記了法家半聖韓孝孺的前車之鑑了嗎?”
童成功沉默半晌方才開口道:“官家,臣有一言,出自肺腑!”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