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腦袋裡面靈光一閃,一首在後世流傳千年的經典湧現在腦海裡。
郭凌雲眼睛睜開,示意彭豪不要再按了。
彭豪秒懂,這是有了,頓時喜笑顏開,哼著小曲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轉眼間,截止的時間就要到了,郭凌雲起身,向臺上走去。
不約而同的,兩側的雅間分別走出一人,一位身高八尺,一襲白衣,手裡握著一把摺扇;一位長髮及肩,頭上束了一條金帶,腰懸短刀,手持一把長劍。
只有那郭凌雲,身上刻著兩個大字——奪魁。
就這樣,三人一同走到了臺上。
“瑤瑤?真的是你?”王科看著從另一側走出的女子,柔聲道。
“呸呸呸,惡不噁心,別這樣叫我。”謝瑤絲毫不給面子,一臉厭惡。
“你小子,是不是很喜歡這種壓軸的橋段啊,這回我偏不讓你如意,我看著你先寫了我在寫。”不給王科說話的機會,謝瑤對身旁的郭凌雲說道。
沒想到這和他做出同樣下聯的人竟然是個女子,郭凌雲這才正視起眼前的女子。
她身著一身青衣,不似尋常女子愛打扮,只是頭上束了一條金帶,很是耀眼,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面容秀美絕俗,小鼻樑,薄嘴唇,潔白的臉上時時閃爍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來英氣十足。
郭凌雲抬起頭來,與她目光相對,只覺這少女清麗秀雅,莫可逼視。
很美,這是郭凌雲的第一感覺,她的美和李月如不同,如果說李月如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給人的感覺是聖潔無暇,不應存在俗世間;那這謝瑤的美就如那凌寒獨自開的梅花,骨子裡透著一股倔強。
“喂,你看什麼呢?”謝瑤張開晶瑩剔透的手掌在郭凌雲眼前晃了晃。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姑娘像我一位故人。”郭凌雲磕磕巴巴說道。
“真的假的?我怎麼聽著像是騙三歲小孩兒的把戲啊。”謝瑤狡黠地笑著,死死盯著郭凌雲,彷彿能看穿他的內心。
郭凌雲被當場拆穿,尷尬至極,不敢和謝瑤對視。
王科看著這把自己當成空氣的二人,眼看就要暴走。
“好啦,不逗你了,比賽了比賽了,喂,王科,你別像要死了爹的,比賽了。”恐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謝瑤敢對王科這麼說話了。
王科氣得牙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把郭凌雲撕成碎片,MD,怎麼哪兒都有這小子摻和一腳。
他也瞭解謝瑤,知道她是故意在氣她,以她眼高於頂的性格平時都不會多看郭凌雲一眼,只是現在有自己在場罷了。
“兩位公子,還有這位,額,小姐,可以開始了麼?”燕二孃小心翼翼地問道,她能感覺到這幾人有點不對付。
“讓他先,我兩先看著,王科,你不會不同意吧。”謝瑤把王科吃的死死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指著郭凌雲說道。
王科也不做聲,只得默默點頭。
郭凌雲看著架勢是非得自己打這個頭陣了,隨即示意站在不遠處的夥計準備筆墨紙硯。
攤開白色的宣紙,郭凌雲下筆寫道: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