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
對此,姒伯陽不置可否,上陽仲這人,太過體恤部屬,在部屬中聲望極高。讓他下狠手,可不是一個容易事。
當然,不容易歸不容易,上陽仲卻是出了名的言必行,行必果。
有著上陽仲這句話在前,真讓他發現有人敢趁機牟利,他絕對會下死手。
如上陽仲這般性子,不要說是他的部屬,就是親生兒子,硬往刀口上撞,殺起來也不會猶豫。
“上君,”就在姒伯陽神思恍忽時,上陽仲在旁出聲。
此時的上陽仲,一臉欲言又止,似有什麼話要說,卻又難在人前說出來。
見上陽仲神態,姒伯陽詫異,道:“太宰,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你我君臣,情如父子,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上陽仲躊躇了一下,道:“上君,臣與您之間,雖是事無不可言,可是有些事,臣實在拿捏不準。”
姒伯陽幽幽道:“何事拿捏不準?”
上陽仲低聲道:“臣先前稟告時,說是隻錨定兩座世界座標,其實……不止兩個世界座標,真正錨定的是三個座標。”
姒伯陽一愣,不禁道:“三個座標?”
“是啊,就是三個座標,陣圖簡牘上顯示兩個,是因為只有兩個座標最顯眼。”
“其實,除了這兩個世界座標以外,還有第三個座標。”
“只是第三個座標,與簡牘陣圖的聯絡若有若無,一般人很容易將其,與另外兩個座標混淆。”
上陽仲稍作停頓,又道:“若非這套陣器,是臣親手所煉,對陣器瞭如指掌,只怕也看不出端倪,”
姒伯陽亦驚亦喜,道:“第三個座標,竟會有這樣的事?”
上陽仲蹙眉,道:“是啊,竟會有這樣的事,確實不可思議!”
“臣經過察查,已經確定六支防風神兵,確確實實是四支全軍覆沒。”
上陽仲道:“可是,全軍覆沒,不代表就不能在臨死前,儲存下珍貴的世界座標。”
“只要青銅虎符不毀,虎符本身,就是一個道標。有著道標,臣就能再次錨定那個世界。”
姒伯陽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只是那個世界的具體情況,咱們並不清楚,而且能讓一隊防風神兵失陷。”
“其中的危險,顯而易見吶!“
“不過,越是兇險,就越是利益驚人。你去重新錨定這個世界,我倒要看看,那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有著何等兇險。”
聽到第三個世界座標,姒伯陽竟有些靜極思動,想親自降臨那一方世界,看看到底是什麼兇險,陷沒了他一隊防風神兵,
上陽仲遲疑片刻,轉而應下:“諾,”
對於第三個世界未知的危險性,上陽仲很是警惕。只是再警惕,上陽仲也不認為,以姒伯陽的實力,會在那裡吃虧。
這是姒伯陽南征北戰,生生打出的底氣,在上陽仲的眼裡,那方世界再兇險十倍,也不可能讓姒伯陽吃虧。
想讓姒伯陽吃虧,就要有被姒伯陽順手捏死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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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山陰大城,城外東郊,
虎賁軍三萬精銳之師,駐紮於此,三萬精銳,血氣如爐,蒸騰而起的煞氣,幾有沖天之勢。
在這三萬虎賁精銳中央,上陽仲一身戎裝,神色冷峻,站在一方點將臺上,周遭血煞,不住翻騰。
這些精銳之師,是上陽仲特意請命調撥來的。大軍駐紮在這一帶,為的是封鎖訊息,杜絕再有人窺伺。
自此以後,除了這三萬精銳,任何人靠近東郊,都會被仔細盤問。
“時辰已到,可以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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