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伯陽看著空曠的院落,眸子閃過一抹冷色,道:“跑的倒是挺快,他們的反應,要是再慢一點,就是想跑,也沒得跑了。”
“只可惜,終究還讓他們跑了!”
不怪呂氏要跑,在姒伯陽以絕對武力,轟殺呂布衣等老怪之後,諸暨氏的敗局已定,再也無力迴天。
所以,在呂布衣的命燈熄滅後,諸暨呂氏的幾位宗老當機立斷,帶著呂氏一族最後的一點精銳力量,果斷棄城而逃。
實在是大勢如此,半點由不得呂氏不跑。他們要是不跑,姒伯陽為了斬草除根,勢必要將呂氏上上下下,殺個一乾二淨。
對這些利害關係,呂氏宗老們看得很透徹。關乎自家的身家性命,看不透徹的,也不可能身居高位,一直活到今時今日。
作為一個存世上萬年的氏族,自有他們的生存之道。這麼多年的經營下來,呂氏在諸暨城中,最少有五六條不同的退路。
再配合上陣法之助,以及某些特殊的神通,諸暨呂氏的精銳力量,在數十萬大軍圍城的情況下,竟然不戰而逃。
呂氏精銳出逃,對於諸暨氏百姓的打擊,堪稱是毀滅性的。
這也是聯軍,攻破諸暨城第一道防線後,諸暨氏守軍立刻分崩離析的原因。
畢竟,呂氏嫡系力量雖是秘密的撤走,可是諸暨城就這麼大,在大廈將傾,人心惶惶之下,再是隱秘又能隱秘到哪裡去。
何況,在生死攸關之時,對這尤為的敏感。呂氏嫡系力量一撤走,諸暨氏的守軍便知道自己成了棄子,其士氣自然大衰。
要是呂氏精銳不撤,憑著諸暨氏萬年底蘊,在城上佈置的無數禁制。聯軍要想打入諸暨城,必然要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但是,結果是不會變的,姒伯陽是勝券在握。諸暨氏守軍頂不住二十萬聯軍的攻勢,遲早會被姒伯陽攻入諸暨。
姒伯陽站在公案前,看著頭頂上的‘盈則必虧’四個大字,冷笑一聲,道:“會稽就這麼大,他們就是要跑,又能跑到哪去。”
“追,給我追,”
“諾!”姒伯陽身後的一眾首領、大將,轟然應聲。
如今連諸暨氏的封土,都被姒伯陽攻破。會稽的形勢,至此徹底的明朗。
放眼會稽氏族,姒伯陽連可堪一戰的對手都沒有。
只要姒伯陽自己不犯錯,實力保持壓倒性優勢。這些氏族就只能眼看著姒伯陽,慢慢蠶食中小氏族,為建國做最後準備。
“還有,通傳三軍,呂氏嫡系者,殺無赦,”
姒伯陽開口:“殺其一人,賜一千符錢,殺其十人,提爵一等,三軍將士,無論哪個氏族,都可以領下這份封賞。”
各氏族首領、大將,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姒伯陽的臉色,躬身道:“諾!”
“那,你們去調遣軍將去吧,”姒伯陽一擺手,這些首領、大將頷首會意後,一個個先是躬身一拜,然後再慢慢退去。
“呂氏,呵呵,”
姒伯陽又看了一眼掛在頭頂的‘盈則必虧’,嘴角的笑意,帶著說不出的諷刺。
盈則必虧是呂氏先人的祖訓,呂氏歷代首領正是秉持盈則必虧,才能將諸暨氏,一步步發展成會稽第一氏族。
可能是應驗了物極必反這句話,呂氏歷代先人的積累,被一代人以最短時間揮霍一空。
要不然,諸暨氏城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落入到姒伯陽的手中。姒伯陽的霸業,更是無從談起。
“你們這些老傢伙啊……臨死,還要拖著我一起死,”
一想到血祭而死的那些老怪,姒伯陽面沉如水:“被兵主這般存在盯上,如芒在背啊!”
這要是沒有兵主降神的那一檔事,憑著姒伯陽現在的成就,說不定就該鬆懈下來,慢慢的整合自身的勢力。
“有聖德錢輔助,陸地神仙境圓滿不難,就是陽神天仙三花聚頂,也未必不能在一百年內修成。”
“真正難的,是煉虛合道,先天一炁的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