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周慶福就覺得這個姑娘不簡單。
或許真的單純柔弱,或許一切都是偽裝而成的假象,時間終將證明。
如今看來,似乎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
“辛苦倒無所謂,關鍵是……想家了。”
沈婠剛一進門,便聽見一道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她腳步凝滯,眸色驟沉。
下一秒,唇畔扯出一抹笑,大步往前。
“三、小姐……”傭人目睹了她整個情緒變化的過程,戰戰兢兢開口,將拖鞋遞上去。
沈婠換了鞋,又說了謝謝。
這番動靜自然引起了客廳那邊的注意,沈春江、楊嵐同時回頭,還有一個人也同樣朝她望來。
女人盈盈帶笑,透出幾分端莊,狹長的雙眼與沈春江如出一轍。
在粵省待了半年,除面色有些憔悴之外,那身端莊嫻雅的氣質卻分毫不改——
還是一如既往的虛偽做作。
沒錯,沈如回來了!
大搖大擺地坐在沈春江和楊嵐中間,一家三口說說笑笑。
而沈婠的到來無疑破壞了這種和諧。
沈春江面色驟冷:“你怎麼回來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陰晴不定,說變就變,可沈婠覺得沈春江也是個中好手。
以前對她有多憐惜,多關切,多像個慈父,現在就有多冷漠,多疏離,如同敵人一般。
好在,她對這個人從來不抱希望,如今也不覺得傷心。
“爸,”她笑得毫不在意,好像半點不曾察覺對方的敵意,眉眼彎彎,“你們都在啊?大姐什麼時候回來的?留幾天?”
一邊說,一邊走到客廳。
楊嵐冷著臉,不開口。
沈如淡笑以對,十分無辜。
沈春江直接開罵:“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留幾天?呵——”
冷笑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