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下意識擰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油然而生,再開口語氣已冷至冰點:“我不認識你,也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
“哦?那關於張水,你親弟弟……”
張泉面色微變。
蔣碩凱:“現在有興趣了嗎?”
“你到底是誰?!知道些什麼?!”男人壓低嗓音,同時也在竭力遏制上躥的怒意。
“想知道?那就找個地方,我跟你,坐下來,好好談。”
張泉帶著蔣碩凱去了他的辦公室。
後者四下環顧一週,咂咂嘴,點評道:“視野開闊,環境不錯。”
“說吧,找我什麼事。”
蔣碩凱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去:“我不習慣仰著頭跟除了老師以外的人講話。”
張泉狠狠咬牙,生平第一次把“坐”這個動作演繹得心不甘情不願。
“你剛才提到我弟弟……”
“是啊,你弟張水,借你職務之便,這些年沒少佔競林地產的便宜吧?”
“你有什麼證據?”
“不需要。”
張泉皺眉,他一個活了半輩子的人竟然看不透眼前這個小年輕,“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不需要證據,只要讓徐勁生徐總聽到那麼一絲風聲,憑他的手段和人脈,還怕找不到證據嗎?”
徐勁生從一個農家子走到今天,其心智、手段都遠非常人可比。
由著張家兩兄弟在跟前兒蹦躂,不是他蠢,而是他懶——
懶得搭理,懶得費那心思。
可如果有人揭發,或者告密,促使徐勁生不得不查,那麼張泉做過的每一樁每一件,都不可能逃過那位的法眼!
“介時,你不僅地位難保,還可能會有牢獄之災。”蔣碩凱屈起指節,優哉遊哉地打著拍子。
顯然張泉也意識到這點,雖極力鎮定,可冷汗還是忍不住往外冒。
“你威脅我?!”外強中乾。
蔣碩凱嗤笑一聲:“沒錯,我就是威脅你,如何?”
男人氣得渾身發顫。
“說——你的目的!”
蔣碩凱終於高看他一眼:“原來張經理也是個明白人,既然如此那最開始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啊,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喘息更甚,胃疼,肝疼,腎疼,到處都疼!
蔣碩凱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倏地坐直,眼中掠過一道厲光:“把我引薦給徐勁生。”
“你要做什麼?”
“跟他談筆生意。”
“?”
“編號0019的那塊地皮。”
“嘶……”張泉倒抽一口涼氣,聯想到昨天找上門的瘋女人,還有眼前這個卑劣的青年,“你們是一夥的?!”
“現在才看出來啊?可惜晚了。”
“……”
“張經理,趕緊去吧,躲也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