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亦即十月二十三日。
整個雒陽城一片悽然低沉的氛圍,蒼涼的白色從城內皇宮一直延伸到了西郊的皇陵。
雖然先帝無道,但畢竟乃是一個王朝的精神象徵,而今其一家齊齊歸天,沒有多少人會幸災樂禍,起碼是在這種莊嚴哀婉的時刻。
而跟預想的一樣,前來替先帝送喪的除了一些品級不高不低的地方官員之外,那些個太守和刺史卻是不見一人。
生前威浩蕩,身後無人祭拜,靈帝卻也是難以含笑九泉了。
而同一時間,在雒陽東方數百里外,卻是有著另一番面貌。
兗州,陳留郡,酸棗。
“冀州刺史韓馥韓大人到!”
“豫州刺史孔孔大人到!”
“幷州刺史丁原丁大人到!”
“濟北相鮑信鮑大人到!”
“徐州刺史陶謙陶大人到!”
“兗州刺史劉岱劉大人到!”
“南陽太守袁術袁大人到!”
“河內郡太守王匡王大人到!”
“陳留郡太守張邈張大人到!”
“東郡太守喬瑁喬大人到!”
“山陽太守袁遺袁大人到!”
“北海太守孔融孔大人到!”
“廣陵太守張超張大人到!”
“上黨太守張揚張大人到!”
“長沙太守孫堅孫大人到!”
“西涼太守馬騰馬大人到!”
“東中郎將董卓董將軍到!”
“虎賁中郎將袁紹袁將軍到!”
“議郎曹操曹大人到!”
“張掖郡太守韓遂韓大人到!”
“潁川郡太守劉備劉大人到!”
“荊州刺史劉表劉大人到!”
“白波軍統領楊奉楊將軍到!”
寬敞的大殿之中,先到與後至的一眾地方大佬皆是熱情的打著招呼,看上去氣氛十分融洽。
而當最後一個報號聲響起,五六道人影隨之跨入大殿時,殿內的很多人皆是面色一變,露出了很是不悅的驚疑不定之色。
“白波軍?曹孟德,汝此舉何意?為何連一方賊寇都邀請了過來?汝莫不是吃錯藥了不成?!”
徐州刺史陶謙當即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一甩寬大的袖袍朝著曹操氣憤的質問道。
“恭祖賢弟說的不錯,曹孟德,汝此舉未免有些太過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