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隊長不由一臉狐疑的問道。
“此物可為證,還望速速交予貴王。
記住,一定要親自交到貴王手中,若不然耽誤了大事,爾等皆是吃罪不起。”
馮易掏出一方印有金色荊棘之花的黑色絲帕交到那人的手中,並且一臉嚴肅的警告道。
那小隊長半信半疑,可看那絲帕不是凡材,而且上面的圖案好像與王上所喜愛的事物一般造型;
於是不敢遲疑,吩咐手下看緊幾人,自己則騎了馬朝著裡側奔去。
王帳。
“郝宿王,這些條件太過苛刻……”
丘林孜芃皺眉看著下方左手的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眼中滿是遲疑不決的神色。
“唉,左谷蠡王你也清楚,這些條件都是左賢王親自敲定的,我已經自作主張的改變了一些條件,這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最大幫助了。
你就別再難為我了。
而且,時間越來越緊迫,您再這般遲疑下去,我們就算是想幫也都幫不了了啊。”
刑未央嘆息一聲打斷了丘林孜芃的話,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丘林孜芃的的神色不由更加陰沉,寬大袖袍下的雙拳緊緊捏著,顯然是在極力剋制著怒火。
“報!王上!有客說受了您的邀請前來拜見。”
正在此時,王帳外忽然傳來一聲高喝,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丘林孜芃不由一陣煩躁,她此時還哪有心情會見什麼客人;
而且她記得也不曾邀請過什麼人,正欲開口讓士卒將來人驅趕走,話到嘴邊卻是又咽了下去。
刑未央這邊她還難以下決心答應條件,倒不如藉此機會再考慮一下。
抬頭看向刑未央,丘林孜芃歉意的勉強一笑道:
“郝宿王,不若您先去休息,待得本王處理完了手頭之事,我們再做決定如何?”
刑未央不由眉頭一皺,不過倒也沒有反對,起身點點頭道:
“那好吧,既然左谷蠡王有客人來,那您便先招待吧。
不過,左谷蠡王可要記著時間,若是過了正午,那一切就皆休了。”
“嗯,郝宿王放心,本王省得。”
丘林孜芃點點頭,待得刑未央離去二十餘息之後,有些疲倦的朝賬外喝道:
“本王不曾邀過什麼客人,將他趕走吧。”
“可是,吾王,那人說是有至關重要的事同您相商,而且他手中有一信物,乃是一方黑色絲帕,上面還繪有金色荊棘之花……”
丘林孜芃原本極其不耐煩,可是在聽到後邊的話語時,卻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原本靠坐在王榻上的身子亦是條件反射似的挺直了起來。
難道是他?
可是,不可能啊,他不是被放逐到不知何其遙遠的域外之地了嗎?怎麼能夠這麼快就回來?
那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的親近手下?
但如果真的是他,那又該怎麼辦?
丘林孜芃的心神止不住的一陣慌亂,當初自己害得他那般慘,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自己?
趁此機會殺了他?
不行不行,他的軍隊簡直太過可怕,而且他的手下極其厲害,殺了他,自己也活不了。
況且,自己本就對不起他,當初做完之後便後悔了,如今還哪能再刀戈相向?
再者說,若不是他,恐怕他丘林一族那日便要慘遭滅族了,忘恩負義的事她已經做過了一次,這第二次是萬萬不能再有的。
可不殺他,那自己又該如何面對他?